“本朝醫官管得嚴,我沒拿到行醫資格之前,也沒法大批量的收購藥材,而且,這些人來得意外。”傅敏酥苦笑。

  東煌對醫藥的管理,幾乎能媲美她前世。

  這絕對是前輩的手筆,一如東煌的報業、餐飲業。

  “我這倒是有個想法,不知傅姑娘愿不愿意。”福宣笑著說道。

  “請福老伯指點迷津。”傅敏酥哪里有不聽的道理,忙客氣的請教。

  “之前來過的杜太醫,乃太醫院現任醫正,姑娘若是有意,不妨試試拜他為師。”福宣建議道,“身為太醫的徒弟,醫令師出有名,藥材的事也好解決。”

  “拜師啊……”傅敏酥愣了一下。

  “對。”福宣笑瞇瞇的說完,就去侍候蕭老去了。

  傅敏酥有些猶豫,她壓根沒想過要拜別人為師,再說了,這樣拜師,有利用人家杜太醫之嫌。

  “不想拜師?”謝彧宣走了過來,看出傅敏酥的猶豫。

  傅敏酥下意識的點頭:“我有師傅的。”

  “不想拜也無妨,另想辦法便是。”謝彧宣說道

  傅敏酥忽的眼中一亮,看向了謝彧宣:“你的意思是?”

  她眼中的亮光,讓謝彧宣十分受用,他微微勾唇,聲音更柔:“并不是所有藥鋪都得東家去考行醫資格的。”

  “你說的對。”傅敏酥一下子就明白了謝彧宣的意思。

  她自己現在開不起來,但她可以找個有資格的人來合作呀。

  “需要幫忙就說。”謝彧宣本想直接推薦個人,想了想,又忍住了,他并不知道,他想推薦的那個人愿不愿意,還是先問好了妥當些。

  “多謝。”傅敏酥客氣的道謝。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謝彧宣不喜歡傅敏酥跟他這么客氣。

  “禮多人不怪,應該的。”傅敏酥微微一笑,沒把謝彧宣這話當真。

  謝彧宣無奈,只好中止對話。

  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又來了許多人,還好,有謝彧宣坐鎮,憑他大理少卿的本事,問話排查都是基操,倒是幫著擋去了不少人。

  饒是如此,傅敏酥還是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晚飯后,她拿著所有免責書上了樓,看診結束,寫醫案又是一項大工程。

  “姑娘,要先洗漱嗎?”枳香幫著一起送東西。

  “也好。”傅敏酥想了想,點頭。

  枳香送了東西后,馬上去準備熱水。

  傅敏酥也沒有多泡,利索的洗漱完,便坐到桌邊開始整理。

  “姑娘,先絞干頭發再寫吧,免得頭疼。”枳香幫著收拾木桶和臟衣服,見傅敏酥頭發濕嗒嗒的披著,忙送了一條干布巾過來。

  “我自己來吧,你忙你的。”傅敏酥體恤枳香也忙了一天。

  “奴婢不累。”枳香搖頭。

  “哪有不累的,你也去洗洗吧,我這兒不用你。”傅敏酥擺手,堅持讓枳香去忙自己的事。

  枳香無奈,只好聽從。

  傅敏酥胡亂的擦了擦頭發,就把干布巾扔到了一邊,開始忙。

  這么多醫案,晚上還不知要寫到幾點呢,等寫完,頭發也就干了。

  這一刻,她無比懷念曾經的干發巾和吹風機,然,厲害的前輩也有短板,她懷念的這幾種,沒有折騰出來。

  “叩叩叩~”

  門被輕輕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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