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任舒張?那么請問,過去,現在和將來,你要往哪里舒張?”天娃問道。
“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們能想象到的地方,你所聽到和看到的,全部都是我給你們的,根本就沒有什么過去未來和現在,除了我給你們的感知以外,這世界上,什么也沒有存在過。”這聲音說道。
“你的話驕情傲性、狂心自悖,要知道自我的本性,一定會去思考,”天娃說道。
“思考出來的東西,并不能改變你走不出這里的事實。”
“界限不過是自心的設定,我的心沒有界限,你這地方,一定困不住我。”
這聲音沒有回答,一旁的彌羅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這味道初聞起來有點像檀香,可再一聞,覺得心神有些動蕩,不由的一陣眩暈。
彌羅被這陣頭暈弄的有些心神不定,剛想運摩羅功壓一壓,可一動心神,卻發現心元里空空蕩蕩的。
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彌羅的元神里,這恐懼和平時不一樣,像是心神里有個東西在控制自己一樣,身子也跟著晃動了一下,不由的一抬手,搭在浩天的肩頭。
浩天回頭看了彌羅一眼,“你怎么了?”
雖然他自己也有點頭暈,可他畢竟和彌羅不同,從天子嶺一路上來,他可沒受什么傷。
“這味道……”,彌羅小聲說道。
“是什么?”浩天的語氣也有些緊張,看來他和彌羅有同樣的感覺。
彌羅瞄了眼天娃,那娃正抬頭看著前方的三色光,掃了眼黑娃和十一天將,再看看自己的那干子摩羅們,他們似乎都沒什么反應。
“這東西,像是真心樹下的味道。”彌羅定了定神,小聲說道。
“真心樹?”
“你見過它的根么?”
“沒有。”
“我見過,它浮在湖上的根,就是這個味道。”
“真心樹的根,怎么可能是這個味道?”
“果王沒了,它的根性就變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忘了,真正成就我的,是落葉。”彌羅說完看了眼三頭龍。
“真心樹上,可不止一片葉子。”
“那你見過,包裹兩顆如意果的葉子么?”
浩天還想再問問彌羅,那個三頭龍卻再次說道:“沒有意義的東西,你為什么還要去想呢?你不覺得這一切,會把自己搞的很累么?”
“任何事物的意義,本來就是被生命所賦予的,生命只要存在,就會一直尋找它存在的意義。”天娃說道。
“徒勞無功,到頭一空。你們這一趟,是白費力氣。”
“真心無限,路廣天同。這世上,沒有一條路是白走的,所有的生命,都在生死中流轉,有長命百歲世活千年,有朝生暮死一日一生,可他們不管活了多久,仍然在努力的做好他們自己,哪怕一只微弱的蟲子,它也會給自己的生命賦予意義,他們尋找自我的真心,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天娃說道。
三頭龍的模樣消失了,周圍的光彩閃爍了一番,呈上中下排列的紅白黃三色光芒交換了一下各自的位置之后,又回到了原處。
那聲音繼續說道:“連你那個能感知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所謂本真,也都是緣自于我,我就是一切,一切都是我,我就是你的天,你永遠都在我這里,走到哪里都一樣。”
聽到這,天娃眼睛一亮,“哦……?你就這么自信么?”
“不僅如此,連你那感知過去、未來和現在的本真,也是緣自于我,自信自疑,全都是我。”這聲音說道。
“搞笑,”一旁的無憂冷哼一聲。
天娃傻傻的看了無憂一眼。
“看我干嘛?”無憂問道。
“你笑他什么?”天娃問道。
“他說我們所有的本真都是他,那么反過來,他這所謂的本真,也就是我們自己,就算他這話說對了,我們也是自己遇見了自己的一個心障,哪還有什么走不出這里的道理,我看這東西,不過是得了些幻術的騙子,跟那中元宮里的墻壁一樣,俗不可耐。”無憂不屑的說道。
“騙子?”天娃聽了一愣。
“巧偽之徒,投間抵隙,以馬易牛,對面為賊,欲蓋彌彰,蠢貨一個。”無憂說道。
“你敢罵我?”這聲音怒道。
“罵你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無憂冷笑道。
“蔥花,你這話聽著耳熟啊?”天娃盯著無憂驚道。
“你石屋里的書,我閑著沒事看了。”
“這是陸西星的《七破論》。”
“我可沒注意什么陸東星陸西星的,覺得有意思就多看了兩眼。”無憂說道。
天娃一轉臉,抬手一指,對著那三色光大聲叫道:“哇呀呀呀……,呀呀呸。”
“……”,三色光沒有反應。
黑娃看了一愣,“娃娃,你干嘛?”
無憂笑道:“他這是在狂呼。”
“狂呼?狂呼什么?”黑娃不解。
“刷啦”一聲,一把塑料拂塵伸到了黑娃的鼻子前,李長庚把個頭探了過來。
“太白,改明兒我送一把拂塵給你,這塑料的看著怪別扭的。”黑娃有些不滿李長庚的冒失。
李長庚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塑料的才好啊,塑料者,有料可塑也。那《七破論》之《破非篇》有云:狂師瞽人,既不能祖述真經,又不能理會文字,師心任臆,而以其偽說而蠱惑于天下,敗壞人心,淆亂正道,為禍孰甚。茍有見焉,必將狂呼盡力而逐之。”
說完他指了指還在那“哇哇”大叫的天娃,“我中軍天寶大娃,現在正在對空狂呼,接著,他就要出奇招,盡力而逐之了。”
“你這小白臉不錯嘛,什么時候偷看了我家的書,背的還挺好聽的。”無憂笑道。
“既然是天書,那就是天上天下之書,一切眾生都可以看,只有那瞞道之人,才會藏著掖著,非要經過他們同意才能學。蔥花使者,你這偷看二字,不知從何說起啊?”李長庚笑道。
無憂被李長庚揶了一句,白了他一眼。
黑娃抬手捋了捋龍須,“不錯,凡是要把真理藏起來的,統統是妖怪。”那彌羅道。
無憂小嘴一嘟,“你說誰藏著掖著?”
“哎呀,肯定不是說您了,自然是說那些自命不凡、妄想占理為先之徒。”李長庚說道。
“鳩占鵲巢,早晚了賬,穿著龍袍也不是太子,那些個東西,統統殺了便是。”黑娃笑道。
無憂聽了一樂,“這活,還得手硬的來干,”說完她轉臉拍了下天娃,這娃似乎有些嚎上了癮,手指著那三色光,還在那狂呼著:“哇…哇哇哇呀呀呸……”
“天娃。”無憂又拍了他一下。
“哇哇哇哇……,啊?干嘛?”天娃回了個頭。
“一會滅了它,記得給我買衣服。”
“好滴……,”說完他繼續指著那三色光狂呼:“哇哇哇哇呀呀呀……”
黑娃沒管天娃在那怎么嚎著,倒是詫異的看了無憂一眼,“無憂。”
“干嘛?”無憂瞥了他一眼。
黑娃笑道:“幾日不見,你長進了不少啊,你看的這書,我一聽就頭疼。”
無憂聽了臉色一變,瞪了這黑龍一眼:“黑娃,注意你跟我說話的口氣。”
“口氣?什么口氣?”
“以前我是去海龍灣傳令的無憂使者,現在,我是你中軍大寶天娃大人帳下的頭號軍機——蔥花使者,”無憂頭一昂,脖子一直,正色道。
“頭號軍機?還蔥花使者?”黑娃眼睛一瞪,疑問地看向天娃。
“哇哇哇哇呀呀呀,”天娃嚎了一半,突然回頭解釋道:“哎呀,她吃面老是蹭一臉的油湯,有時還會粘一兩朵小蔥花在臉上。”
“你嚎你的嗓子去,哪那么多事?”無憂道。
“哦,哇哇哇哇哇……”天娃被訓,又轉臉去吼那三頭龍,哇哇了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肚子。
“你嚎完了?”那聲音不耐煩地問道。
“不是,”這娃一回頭,“諸位,有點餓了,我們煮面吃吧。”
眾神摩一聽都傻了眼,眼前這條三世龍擋住了去路,這個時候吃的哪門子面,再說他們這幫子貨色,哪需要吃面來當飽。
“娃娃,你沒問題吧?”黑娃一臉愕然。
“龍爺爺,我能有什么問題。”
“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么?”
“民以食為天,兵以糧為重。不吃飯怎么行,”天娃說到這突然伸直脖子高聲叫道,“彌羅。”
眾神摩都是一愣,不知道這天娃叫彌做什么。
“彌羅。”天娃再次叫道。
“到。”彌羅應道。
“全軍休息,命你開始刷鍋做飯。”
“什么?”
“刷鍋做飯。”
“刷刷……刷鍋做飯?”彌羅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頭本就有些暈,一時哪反應的過來。
浩天悄悄捅了一下他,“你應下來再說,問那么多干嘛。”
“哦,哦哦,是。”彌羅實在不理解這天娃要干嘛。
那聲音在空中笑道:“愚人自樂,不知深淺,走都走不了了,還吃什么飯。”
“吃了飯,我們要回家。”天娃說道。
“回家?”浩天詫異地問道。
“對,回家,”天娃說完向前走了過去,那十一神將向兩邊一讓,彌羅和浩天目不轉睛的看著天娃走了過去。
前方的三色光向兩邊一分,那三只龍頭又探了出來,它們伸直了脖子,各自頭上的龍角都微微向后一彎,其中一只黃色的龍頭說道:“回家?不錯,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就要認真地反省一下,你自己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天娃抬頭看著三頭龍,“我們的對錯,輪不到你跑過來定義,你要我反省,我且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龍并沒有開口,只那個聲音答道。
“你說我們都是你,那么你又是從哪里來的?”天娃問道。
“哼哼……”,這聲音一笑。
“不要像一頭豬一樣,急著哼哼著回答。也不要告訴我,你是‘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這樣似是而非的答案;也不要告訴我,這個問題是一個無需明白的問題。
你更不要告訴我,讓我不要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類似這樣的答案,我聽得太多了。”天娃冷冷的說道。
紅白黃三頭龍身體一晃,三個龍嘴向上,各自吐出了一道本色光芒,紅白黃三色交織成一個丈見方,中間只有黑白二色不停旋轉的光球,這光球懸空在三頭龍上方說道:
“造夢也是我,破夢也是我,我是你們整體意識的結合,我是世上萬物的最高存在,一切生命都緣自于我。
你們每一個生命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從我這里領取的任務,你們自愿降生于世,然后選擇各自的獨特任務去體驗。
我無時不刻不在關注你們,可我從來不去干擾你們。今天,是你們自己走到這里來的。
我這里,既是最后的終結,也是一切的開始。我這里,就是你們一直尋找的最終本源,我就是你們所感知的世界,你們所有生命能看到的一切、想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全都是我一身多變的展示。”
一旁的浩天聽到這,抬手指著這團光問道:“那當年大戰后的那聲咳嗽,是不是你?”
“不錯,那就是我,我超越了一切,不光那聲咳嗽是我,真心樹也是我,如意果也是我,造破二夢,也都是我,一切都源自于我,一切都是我賦予的,我就是太初之無極,宇宙之根蒂,我就是你們每個修道的生命中心心所念的根本我性。”
“答非所問,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你這個所謂的本源,究竟從哪里來的?”天娃問道。
“我就是整個宇宙,我就是全部的一切,你們都是從我的本心之中化現出來,我賦予了每一個生命獨立的思想和意識。
從你們開始擁有生命的最初,我就始終存在,我這一身,不生不滅,非生非滅,你們所經歷的一切,全都是我。
我之前是我,我之后還是我,我一直都在,永遠都不會消失。”這聲音說道,“我想看看,看看你們今天能否走得出這貫穿了你們生生世世的三世障云么?”
說完那三龍頭往光球后一隱,四周的三色光上下一合,與這黑白光球一樣,變成了一黑一白兩道光芒。
那白光向左邊不斷的延伸,黑光則向右邊不斷的延伸,三色光全被這黑白二光所替代,前后左右、上下四方,統統被籠罩在這黑白二光之中。
這兩道光芒合圍之后,開始自右向左旋轉,一眾神摩們所見之處,盡是非黑即白的光芒。
兩道光芒的速度越轉越快,到最后已經完全分不清周圍究竟是黑色還是白色。就像一群人被困在屋子里,四周有個燈泡在不停的一閃一滅。
浩天、彌羅、十一天將,包括黑娃、李長庚、無憂、中元三李,以及帶上來的一眾海精摩羅們全都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惡心想吐,那浩天大喊了一聲:“大家都守著自己的元神內相,不要去看這外相之光。”
眾神摩一聽,各自安定了心神關閉了外界眼路。
黑娃聽了卻不以為然,他覺得浩天和彌羅們也太高看這個東西了,五色石在前方消失不見,回去不好跟那石放交待,暗中抓緊了青龍刀,將如意龍珠的元力調出,全都注入到了龍刀之上。
那邊浩天剛定了自己的心元,卻又在自己的內相之中看到了一個不停旋轉的黑白二光,浩天不由的心神一顫,這黑白二光之中有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斷的吸取他的元神之力。
“不行,這樣不是辦法。”彌羅突然睜眼叫道。
“啊……,”一個摩羅慘叫了一聲,轉瞬間變成了一小團黑白相間的旋風,只在眾人面前一晃就消失了。
“心……,心……神俱滅?”彌羅一臉煞白的說道。
“永……,永無輪回?”浩天驚道。
“三世陰陽障?難道連我那中元宮也要消失重塑么。”李中成驚道。
黑娃突然怒道:“什么狗屁三世陰陽障,我現在五龍轟天,破了你這迷惑三界的障眼法。”說完他龍身一躍,手中的青龍刀高高舉起。
“黑娃,別亂來。”一旁的浩天高聲叫道。
已經晚了,黑娃手中的青龍刀已經化出了一道五彩刀光直奔那旋轉的黑白二光而去。
二光一碰,這刀光全然沒入了旋轉著的黑白旋臂之中,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那黑白二光卻越轉越快,一眾神摩們就像站在一個圓球的中心,四周的黑白旋臂不斷的向圓點中央收縮著,整個空間開始越變越變小。
黑娃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他這一刀下去,不但加速了黑白二光的收縮,自己的一身如意功力甚至連龍珠的神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子一軟刀一松脫手,癱坐了下去。
不僅僅是他,一旁的浩天彌羅和一眾神摩們全都倒了下去,一個個坐在虛空之中毫無氣力。
無憂的手中一空,掌中剛冒出來的半月輪也在手中漸漸消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天娃伸手一撈,想扶住無憂,手卻撈了個空,眼看著無憂倒在身旁。
“又是……,又是那和光同塵?”李中成癱坐在地上驚道。
除了天娃一個還站著,所有的神摩們都倒下了。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天生萬物,天亦殺萬物。天生天殺,道之理也。陰陽消長,順行自然。日月有數,大小有定。你們只知后天思慮之神為神,卻不知先天不神之神,才是真神。
我就是先天之神,你們想改天換地,好啊,我既能生得了你們,也就能滅得了你們。就讓你們親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毀天滅地。”
天娃看了看身后的一群神摩,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輕輕搖了搖頭,“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讓我吃一碗面了。”
“吃面?下一個輪回里,有的是面給你吃,不過,你還會重復著你的命運,永遠都改變不了,”這聲音說道。
“你那番話,為什么不說全了?”天娃說道。
“說全?說什么全?”這聲音應道。
“天生萬物,天亦殺萬物,這的確是自然規律。可你故意漏掉了最關鍵的一點。”天娃說著話,兩手伸向了后背。
“我就那是關鍵的一點,除我以外,無關無健、無終無點。”這聲音說道。
“天地生萬物亦殺萬物,萬物生人亦殺人,可你故意忘了一樣。”天娃說道。
“故意?哪一樣?”這聲音問道。
“人。”天娃說道。
“人……?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聲音狂笑道。
“人可生萬物,亦可殺萬物。三者互殺互生,才能各司其職、萬物育生。若是沒了人,你這天、地、人三才,根本就立不起來,你不但無法舒張,還會自落蠻荒,到頭來,你才是真正的勞而無功,空夢一場。”天娃指著空中說道。
“明白了又怎么樣,有人信你么?有人聽你的么?看看你身后那群笨蛋,他們哪一個不倒在我三世幻障之中。”這聲音笑道,“一會水、火、風三災并起,一切都會恢復到最初的樣子。”
天娃頭都沒有回一下,直盯著黑白光球笑道:“呵呵呵,太易生水、太初生火、太始生木、太素生金、行到太極,方而生土。
你不過是個道心眾幻的假象而已,這黑白二光也不過是個小小把戲,你難道就不想想,那五塊石頭究竟去了哪里么?”
“他們去不了哪里。”這聲音說道。
“你和所有悲催的反派一樣,糊涂搗蒜,只懂一半。所謂:
天有五賊,見之者昌。
五賊在心,施行于天。
天性,人也。
人心,機也。
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所謂五賊,就是那金、木、水、火、土五行。此五行生克制化,莫不戕害眾生,使眾生墮入其中,嘗受生老病死之苦,不能做自己命運的主人。
我于中元宮七百年,早已識其賊性,探得造化之根源,今日五行顛倒,造化逆行,自能反奪你五行之造化,使“賊“化為“昌“,反而促使我今日之大道功成。
你這混沌太初的五行障氣,在我天娃大寶面前還敢步障行幻,看我如何破了你這混蒙眾生的愚昧混賬。”
這番話一出,眾神摩的心神都是一定,遠比剛被這黑白二光旋轉時要清醒的許多。
“破我三世障云?你背上的乾坤袋已經沒了,你拿什么來破?”這聲音笑道。
天娃抬手一舉,大喊了一聲:“李中成。”
“到……”,李中成應了一聲,因為沒了功力不能飛,只能從隊伍中一溜小跑了過來。
“抬我中元宮的法寶來。”天娃叫道。
“法……法寶?”李中成聽了一愣。
“對,法寶。”
“什么法寶?”
“你給我的呀。”
“我給你的?”
“什么?”
“夜壺。”
“夜……,夜壺?”不但李中成傻了眼,在場的一眾神摩們又都愣了,這個時候,要什么夜壺?
“對,就是夜壺。”
“我沒拿呀。”李中成說道。
“你沒拿?”天娃轉臉驚道。
“沒有啊,都要穿意想天了,還帶什么夜壺。”李兄成答道。
“沒有夜壺,我怎么破它。”天娃急道。
“報告,我帶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在那一堆神摩中叫道。
“誰?”天娃問道。
“我來也……,”一個小小的黑影掠過彌羅天頭頂飛了出來,那彌羅呸了一口,“什么東西,敢飛過我的頭頂。”
那浩天卻驚道:“不對,我們都飛不了,他卻還能飛,什么道理?”
這小黑影飛到天娃身旁一立,眾神摩這才看清這家伙,這家伙一身黑鱗,頭上還戴了個古銅色的頭盔,一看就是個摩羅兵。
“你是誰。”李中成問道。
“稟大人,在下刁子,”這摩羅冰答道。
“刁子?伍十五借你傳話的摩羅兵?”天娃問完直盯著這摩羅兵的頭盔看。
這摩羅兵一笑,抬手敲了下自己的頭盔,“噹噹”兩聲脆響,“不錯,正是在下。”
“這是……,這是……”天娃指著這頭盔大喜道。
“稟報中軍大人,這是在天子嶺撿來的,聽那江龍白冰說,這是個夜壺,刁子我大膽一問,是不是就是您用過的那把夜壺。”刁子拱手說道。
“不錯不錯,快拿給我,”天娃伸手笑道。
“是。”這刁子一把摘了頭上夜壺,將它遞給了天娃。這天娃左手接過夜壺立即轉身,另一只手卻去松自己的褲子。
那李中成在一旁都看傻了眼,“天娃,你要干嘛?”
“撒尿啊。”天娃只低頭看著夜壺,他在對準位置。
“什么……?”李兄成驚道。
那刁子卻十分識趣,沖驚愕中的李中成一禮說道:“中成大人,中軍大寶此刻要行方便之法,你我替他遮擋一二才好,怎么能直視大人呢?”
“這……,”李中成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二位。
“還請中成大人轉臉回避,我來護衛中軍大寶方便。”刁子說完一抬手,將自己那件破黑鱗衣一展擋在了天娃身前,他的身后,傳來了一陣天娃噓噓的聲音。
整個過程中,那些個神摩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只干看著這天娃背對著他們在那撒尿,而空中那個聲音也一言不發,似乎它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待這天娃方便完之后,他提著夜壺轉臉看著刁子,“你可敢提此壺?”
“我當然敢啊。”刁子答道。
“好,接著。”天娃將夜壺一遞。
“遵命。”這刁子一臉莊重,抬起雙手,神情仿佛面對著天下至尊之寶一樣接過了夜壺。
“對著這光,給我潑它。”天娃抬手一指,食指正對著上方的黑白光球。
“榮幸之至。”這刁子大喝了一聲,兩足一掂,提著那夜壺飛了起來,這黑白光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即向后一退,誰知光球身后一個黑色的小點擋住了它的退路。
這刁子將手中夜壺一翻,對著這黑白光球一潑,里面的那壺東西“嘩”的一聲灑了出去,那黑白光球急忙上竄,誰知那潑出去的液體變成了一道巨大的水花,那光球躲閃不及,被這道水花淋了個四分五裂、光消球散,身后那黑色小點也逐漸變大,一個五彩的漩渦在水花后顯露了出來,四周的黑白二光一散,化作一團灰色的氣流盡數被這五彩漩渦收納。
四周的光線一變,一團潔白的祥云探了出來,幾朵粉色的巨蓮在白云中若隱若現,眾神摩們又回到了造夢天中。
浩天和彌羅看的目瞪口呆,無憂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中成到此恍然大悟道:“中元還魂湯?”
“這么簡單的法子,怎么就沒想到呢?”彌羅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有七百年的童子尿么?”浩天說道。
“他不是已經死了么,怎么會……?”彌羅問道。
“他就根本沒有死過。”浩天看著天娃的背影說道。
“什么?”彌羅驚道。
“誰說人身,就不可以住世千年了?”浩天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彌羅的肩膀。
“是你一直給了他命元?難怪他曾說過,他就是浩天。”無憂在一旁說道。
“輪回酒,還魂湯,一升二兩破黃梁。”李長庚嘆道。
“五行石,歸根場,三元九竅定天綱。”李中成接口道。
“七年的童子尿,都能除邪破惡解蠱化毒,何況他都七百多年了,無憂,多虧你沒有在天子嶺動情,真的要多謝你了,不然他童身一失,沒了童子尿,我們全都要困在這里。”李長庚拂塵一抖,沖無憂笑道。
無憂被說的臉色一紅,轉臉看了眼前方的天娃。
那五彩旋風吸取了黑白二旋之后似乎有些閃爍不定,天娃上前一步,一把拿了刁子手中的夜壺,指著那閃爍不定的光芒罵道:
“天綱不正,人心必刁。
五行歸元,造化新苗。
今日,我便以刁子之手,破了你這混蒙邪道,奪了你這無功的造化,還這里一片真心世宇,從今以后天地歸元再造乾坤,你不必再瞻前顧后戀戀不舍,給我滾滅了去罷。”
說罷天娃將夜壺往那閃爍的光中一扔,五彩光團向中間一收,“轟隆”一聲巨響,一時間光開云散,五個身影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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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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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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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