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生面色沉靜如水，看著有些嚇人。
程千雪看得出來，這次程慕生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她也很怕爺爺知道這個事情：“哥——爺爺不知道這個事情吧？”
她是真的很怕棠老爺子又給她送走。
“哥——”
只是無論程千雪怎么哀求，這一路上程慕生都沒有開口。
車上的司機律師和程千雪，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程慕生帶著程千雪回了家，程千雪其實很害怕一進門就遇上他爺爺。
若是爺爺知道了，肯定要打斷他的腿。
幸好，爺爺不在。
程千雪跟著程慕生去了書房，只有程慕楠在。
“哥，千雪，你們總算回來了，哎呀，我好不容易才哄住了爺爺。”
“謝謝二哥。”程千雪對著程慕楠道。
程慕楠點點頭：“怎么樣啊，有沒有被欺負啊。”
程千雪頓時感覺委屈不已，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沒事啊，有大哥在呢，肯定不能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哥——”程千雪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就和我說句話嗎，別不理我嘛，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程慕生終于開口，只不過嗓音淡淡，聽起來帶著幾分冷漠和疏離。
程千雪抿著唇：“哥，我真的知錯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吧。”
“錯在哪兒了？”
程千雪被程慕生這么一說，眼淚直接就下來了：“哥，我錯在答應你要好好上班，卻還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去找了寧清的麻煩，讓你這么大晚上的還跑去保我，又給你添麻煩了。你別生我氣，哥。”
程慕生站在窗前，頎長身形挺拔如孤松，他回過頭來，目光冷峻，像一把利劍，看的程千雪和程慕楠不自覺縮緊了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跟著我這么久，你們真的是一點沒學會啊，千雪，我以前教你們的，你們是半點沒記住啊，之前的教訓，你也是一點都沒有吃到，我今天生氣的，不是因為你咽不下這口氣去找了別人的麻煩，而是找了麻煩，卻不知道善后，做事情為什么不能多想一些！”
程千雪被程慕生的眼神看的說不出話來。
她哥的意思是不怪她擅作主張去找寧清和許落落的麻煩，但是怪她沒有把事情辦漂亮，讓人抓住了尾巴，給程家帶來了大麻煩。
“對不起，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的干凈漂亮，每次都要我幫你們收拾爛攤子，你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三歲的孩子了。”
“我知道了，我真的保證沒有下次了。”許落落舉起手發誓道。
程慕生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陣頭疼襲來，整個人身形一晃。
“哥——”程千雪和程慕楠見狀，立刻一左一右扶住了他，“哥，你沒事吧，你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程慕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等眼前的暈眩過去之后，他睜開眼睛說：“你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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