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神醫肥妻:戰神王爺乖乖受寵 > 第785章 害人的理由
  見在場諸人都屏息斂神,周無遇長嘆一聲:“上蒼有好生之德,先帝在位之時,勵精圖治,諸如倉平樓氏那樣的重臣,皆被委以重任,為我朝,為黎民蒼生,謀了多少福祉?在場諸位,大多都是老臣了,樓家之功,或比在下知道的更清楚些。”

  乍然談及這樣的舊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樓奇身上。

  有大臣沒忍住問出聲:“倉平地域廣闊,且與北境相鄰,是京城腹地外圍的重地,前有鎮北侯戍守邊線,后有樓家治理民生,連通京城以北,附近多有礦山,也是因為樓家多年來如定海神針周旋把控,才能讓礦山軍械順利輸送各處,且從未生過亂子!”

  “是啊,咱們知曉,皇上也知曉,對樓大人是重用的,對樓二公子也頗為看重,何來倉平樓家之痛?哪里來的悲痛大事?”

  一時間,群臣們都反問起來了,只覺得蘇曉現在是在無理取鬧。

  樓奇諷笑,低聲道:“倉平樓家,早已死絕,沒能留下一絲血脈。”

  “這不是胡說么?你就是樓家之子啊!”

  “樓二公子切莫胡言,你不僅還好好活在這里,就連樓大人的發妻也快到臨盆之期,怎么會是死絕?你這是咒自己啊!”

  聽到諸臣這般說,樓奇笑得越發詭魅,雙眼死死盯著面無血色的皇帝:“圣德太后的死訊傳來之時,在下以為,此事再難見天日,誠如小侯爺所言,上蒼有好生之德,原來冤孽并非先帝所為,而是圣德太后與皇上母子,齊心協力做下的惡事!”

  眾人越聽越迷糊,這……說的都是些什么啊?

  周無遇看向眾人,揚聲道:“多年前,先皇北巡至倉平,為樓家金筆寫下頌言兩篇,一篇贊揚樓家世代功勛,一篇細數君臣之恩,樓家祖上感激皇恩浩蕩,特地命人鑿刻成碑!”

  他也看向皇帝,看到了皇帝由青轉黑,又由黑變白的驚懼神色。

  “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事,先皇或許不知,但先朝國師與圣德太后同謀,為樓家另選宅邸,利用石碑,將地底的溫泉水帶堵在宅邸之下,指使樓家滿門被濕寒之氣侵蝕致死,這一切,敢問皇上知道否!?”

  別說樓奇,就是周無遇,知道了此事的時候也憤怒至極。

  這便是他周家,以及天下臣民仰賴的天子與太后?

  他痛心疾首:“皇上,樓家豐功偉績,何錯之有啊?值得你與太后用這樣陰邪的手段斷人后嗣?”

  “嘶!濕氣?”

  大臣們不懂,互相對視,云里霧里。

  周無遇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塵王妃,諸位或許不信,諸葛神醫,諸位也可不信,但北越有御醫,有醫術典籍,濕氣之禍,諸位一查便知了!”

  噗通!

  兩個老太醫同時跪了下來。

  他們都是忠心于皇帝的,這時候皇帝都快死了,本來就是前途難料,沒想到皇帝的積年舊事都要被翻出來,那等到皇帝死了,他們還能有活路?

  不如就趁現在出點力,說不定還能一線生機!

  “底下溫泉水帶,就算被土覆蓋,其長年累月散發出來的水汽,到了空中便會變成寒氣與濕氣,侵入人體,那是會引發大事的!”

  “前些年雨多,宮中便有不少主子沾染濕氣,不過才四五個月,便都懶怠無力,思倦神疲,調養了好一陣才恢復,里面還有幾個嬪妃是險些不能產育了的,也是下了猛藥才好些,樓家的屋宅在這樣的地方,日夜居于其中,不僅會體弱多病,還會導致成不可療愈的頑疾,到了七八年,那可就是藥石無醫了!”

  “想必,樓家的子嗣緣薄,并非天意,正是此禍為之啊!”

  “還聽說,樓家的兩塊石碑,一塊在前,一塊在后,若是恰好阻隔了地下溫泉泉眼,那……”

  兩個太醫說了一通,雖然沒說盡,但該讓大家知曉的,已經都傳遞清楚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季衍塵,見季衍塵始終沒抬過眼,只好又悄悄看向蘇曉。

  蘇曉移開視線,這兩人留不留,得看他們的用處有多大。

  余者是瞠目結舌,一句話都不敢說。

  就連皇帝的兩個親兒子,也是老老實實跪著,竭力當著透明人。

  當年之事,他們可沒有參與過。

  這時候發話就是與蘇曉和季衍塵敵對,那一會商議繼位之事的時候,豈不是更沒勝算?

  皇帝瞪大眼睛,口齒哆哆嗦嗦的,就是不敢正眼看向群臣。

  “你們胡說!”

  難為榮安,這個時候,居然有這樣的膽氣。

  “樓家那兩塊碑文是先帝御賜,當時皇祖母是先朝皇后,當然是在一起的!”榮安滿臉的震怒,“而父皇當時不過十五六歲,又沒有隨先帝北巡,怎么可能和皇祖母聯手做什么?樓家得力,對北越又沒有什么威脅,害他做什么!?”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大臣們的腦袋壓得更低了。

  為什么要害樓家?

  理由多著呢!

  “那自然是因為倉平的多處礦山!”樓奇怒道:“樓家世代忠貞,且鐵面無私,礦山所制軍械從來都是按部就班交到各處軍隊,從不因其背后勢力有所偏頗!只有樓家絕后,無力管束,各處產礦制械的氏族才有機可乘!”

  這時候,季衍塵忽然笑了:“難怪先朝的儲君才剛死,平庸的皇兄便成了后起之秀,先是軍中擁戴,近群臣擁戴,最后,終于成了新帝的不二人選。”

  他涼涼的說出口,親眼見到皇帝忽然面如死灰,然而不能當場氣絕,又緩了過來。

  那臉上的羞愧與絕望,也不知道有幾分真?

  蘇曉暗暗舒了一口氣,走到季衍塵身旁坐了下來。

  最近很少見到樓奇,知道樓奇是在竭力找尋證據追查當年真相,即便知道時間緊迫,也從來沒有要求她違背意愿為皇帝續命。

  還好,今日是趕上了的。

  “多謝你。”她輕輕的撞向季衍塵的肩膀,低聲沖著季衍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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