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了?”
“有證據我就不是被開除警局這么簡單了,那就是吃牢飯了。”
“沒有證據,怎么還會被開除?”
“社會輿論,民眾的施壓,女孩子又幾次的自殺,用死來證明我就是個王八蛋。”
“怎么會這樣?”
孫琦的嘴角帶著一抹嘲笑,又帶著幾絲無奈。
“運氣不好,接到了校園霸凌案件,這樣的事情,大多的都是家長扯扯皮就過去了,同事們都不愿意去,就交給我了。
我趕到后,看見情形還不算嚴重,被霸凌者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就將施暴者批評了一頓。
又讓她寫了檢討,向受害者學生及家屬道歉,并進行了賠償。
當時見她和父母的認錯態度都非常好,我也就沒有多想,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沒想到,在走出學校不遠處的胡同口,我又碰到了施暴者。
當時她的衣服凌亂,身上還有明顯的傷痕,我以為她受到了欺負,就本能的迎了上去。
沒想到,她直接撲進了我懷里,抱著我的脖子大喊大叫起來,說我非禮了她。”
“附近沒有監控嗎?”
“巧的很,那一片的監控全部都壞掉了。”
“學校的呢?你出校門的時間可以證明。”
“幸運的很,學校里那天也沒有電,老師們又集體失了憶。”
“這,你的運氣真好。”
“是呀,你說這樣,我是不是能買彩票了?”
孫琦笑的出了聲,揚起的嘴角扯動了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又滲出了點點血漬。
這么多的巧合,明顯著就是陷害,可是沒有證據,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那也不至于開除警隊吧?”
“別人可以停職查辦,誰讓我不會做人,將人都得罪光了。”
孫琦說的隨意,笑的也灑脫,施傲卻聽出了他心中的難受。
得罪人是假,礙了一些人的眼是真,上次可以讓他頂鍋,這次也可以讓他離開警隊。
孫琦都住院一個多星期了,同事們也沒有一個來看他的。
這也許就是事態賢良吧,可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你這身傷是怎么弄的?都離開警隊了,還要那么拼命。”
“我這樣的爛人,做出了這樣下賤的事情,這么多的正義之士能饒過我嗎?”
“你相信嗎?”
“那又能怎么樣?找不到證據就只能接受。”
孫琦吊著一條腿躺在床上,笑的肆意,笑的沒心沒肺。
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掩蓋心中的不甘吧。
“孫隊,你后悔過嗎?”
“不后悔,我相信公道總有一天會來的。”
“你還會繼續嗎?”
“會,不然我對不起那些犧牲的兄弟。”
說這話時,孫琦的眼中,自然的泛起光芒,那是信念與堅持。
“好好養傷,有什么事情讓護工去喊我。”
“施傲,你答應的事情……”
“等你好了再說。”
施傲剛要走出房間,就迎面與一個推門進來的外賣小哥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
“沒關系,也是我走的太急了。”
抬頭間,兩人四目相對,都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何南,是你。”
何南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什么,錯過身低著頭走了進來。
當初參加齊衡第一期的《荒野求生》節目時,他是和刑興一組的。
何南將外賣放在桌子上后,走到施傲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
“施傲,對不起,當時差點兒害了你。”
施傲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他做不到原諒。
當時若不是有千羽夜在,他的性命就沒了。
“我不是在祈求你的原諒,這個道歉是我欠你的。”
“道歉就不必了,你差點害我丟了命,我讓你的公司破了產,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對不起,當時高峰找到我時,只是說給你點兒教訓,還會讓我的公司更上一層樓。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那么嚴重,不僅差點害了你,也害了刑興,公司破產是我咎由自取。”
“刑興?”
“他是董德殺害的,因為他差點害了你的命。”
何南說完走出了房間,年輕的身軀有一些佝僂,看得出,他一直生活在自責之中。
孫琦看著何南的背影說道:“他才出來不久,董德的事件,也將他牽連在內了。”
“他也參與了?”
“嗯,公司破產后,一時找不到工作,就被董德的手下相中了,稀里糊涂的就加入了,負責接貨時破壞監控。
內部的事情他一律不知,就知道每次拿的工資高,所以就被保釋出來了。
不過說起那一期的節目,還真是臥虎藏龍,一個個的嘉賓,都不是善茬。”
施傲想了想也笑了,第一期的十位嘉賓,因為各種事情牽連在內的就有九位,齊衡的眼光也真夠獨特了。
警方真應該發給他一個最佳慧眼獎。
“啊啊啊……”
才走出孫琦的病房,就聽到了隔壁病房周舒宇的尖叫聲,施傲推門走了進去。
周舒宇正掛在藍河的身上尖叫著,兩手還死死的掐著藍河的腰間軟肉。
“小宇,乖,先從哥的身上下來好不好,哥忍不住了,要上洗手間。”
藍河去掰周舒宇的手,一下子惹怒了他。
周舒宇暴躁的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了藍河的肩膀上。
“小宇,不要生氣,哥不是不要你,哥是壞肚子了,想上洗手間……”
藍河隱忍著疼痛哄勸著,他彎著腰,一手護著周舒宇,一手捂著肚子,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汗。
“藍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好像壞肚子了。”
藍河的臉色蠟黃,施傲連忙走過去給他把了脈。
“你這是急性腸胃炎,需要馬上輸液。”
“不行,小宇不下來。”
“不能再由著他了,再耽誤下去,你的病情會加重的。”
藍河疼的接近虛脫,已經抱著周舒宇跪在了地上。
“施傲,幫我照顧一下小宇,我忍不住了,要去洗手間。”
周舒宇就像聽懂了話語一樣,緊緊的摟住藍河的脖子不松開。
“小宇聽話,你先從藍河身上下來,我陪你玩好不好?”
還沒等施傲靠近,周舒宇就發著瘋的用腦袋撞向施傲,根本不讓他靠近。
“啊,啊啊……”
現在的周舒宇,只有雙手和腦袋會動,可卻相當的有力氣,摟住藍河的脖子手,掰都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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