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愣了下,而扶子春卻已經起身要出門,“別——”
意識到隨口的牢騷話可能讓自家王妃上了心,三笠的神色有些難掩的慌亂和緊張。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王妃您還是休息吧,若是有什么要緊事明天再去也可以,更何況就算王妃您不困,不代表人家長瀛女帝就也是清醒的啊。本來長瀛女帝可能就是在故意刁難咱們,王妃您再大半夜擾人清夢,她萬一更生氣了可怎么辦……”
“……”
神色凝重的扶子春:“也有道理。”
主要是她現在也是一股氣升騰起來了就一腔孤勇,完全沒想到若是女帝不需要她的道歉而執著索要玉佩的話,她又該怎么處理。
就這么給了嗎?
不舍得。
可是如果不給就沒辦法過這道坎兒呢?
……
就很為難。
扶子春哈欠連天地熬到后半夜,才總算等到滿身涼意疲倦乏累的秦衍回來,她熟練地滾到他懷里,打著哈欠問:“事情進展的可還順利嗎?”
秦衍的一手攬抱著她,一手已經搭上她的小腿處輕輕按摩揉捏了。
“順利。”
秦衍用的很是輕松隨意的溫和語氣。
“騙子。”
扶子春小聲嘟囔。
明明三笠和流風都為此事而焦頭爛額,秦衍也天天都忙到后半夜才能只糊弄簡單地睡一兩個時辰,可在她面前時,他卻永遠都是這般散漫輕松又勝券在握的語氣。
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還真的是……
蠢。
又讓人難以控制地心軟酸澀。
“我忘記之前有沒有跟你講過了,我脖頸處掛著的這枚玉佩好像是上一任長瀛女帝的私人物品。女帝之前想要拿回去,我沒舍得給,所以當時鬧得還挺不愉快的,所以我想,女帝之所以會給你提這么個刁難人的條件,是不是就是之前在我這里受的氣沒得發泄,所以才牽連到了你啊?”
“嗯?”秦衍漫不經心地笑說,“不至于,女帝應當并非那般小肚雞腸的性格。”
“可是我總覺得奇怪,女帝和她姐姐感情甚篤,就算是要找,女帝也必定想著要親自找到她姐姐才對,不可能把這個問題拋給和她姐姐什么瓜葛都沒有的你。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想著逼我將玉佩還給她。”
扶子春越分析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
她稍稍撐起身體,伸手戳了戳秦衍眼下疲倦的青黑,認真地提議道:
“本來這玉佩也不是我的東西,既然是女帝姐姐的,女帝又對玉佩有執念,不如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把玉佩還給她吧?”
“……”秦衍晦暗眼眸里盛著的復雜情緒,扶子春一時間看不太懂,他輕笑,“別胡思亂想了,這玉佩從你剛來這世界時就陪在你身邊,就算它的確是上一任長瀛女帝的東西,但它既然能憑空出現在你身邊又認了你為主,那這個玉佩就是你的東西了。更何況,本來這玉佩也不是長瀛女帝的東西,怎么著也輪不到你去還給她。”
扶子春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沒可是啦。”秦衍將她按在自己旁邊躺下,“今天好累,快點睡覺。”
“……”
好吧。
既然秦衍不太想讓她這么做,那她就偷偷地這么做吧。
直接將玉佩送出去的確挺心疼的,但是她更心疼的是秦衍眼下的青黑疲倦,和秦衍這滿頭剛剛被她調養得有些發黑的跡象,卻又被這般勞費心神而弄得失了光澤的白發。
……
到了辰時,秦衍準時起床出去忙了,扶子春半夢半醒間還聽他在小聲叮囑她:“聽話,別想太多,好好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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