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里的東西，大到這些器械，小到這種類似于銀制的小刀，我在我這個世界里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秦衍若有所思地說完，又皺眉，“所以這應該是只有你們那個世界才有的東西吧？”
“反正這個世界里，的確不該有這種的東西。”
秦衍蹙眉。
“但這些東西卻出現在了上一任長瀛女帝的玉佩自帶的隱藏空間里，這很奇怪。”他撫摸著下巴，疑惑地問，“長瀛難道有這些器械嗎？”
扶子春去想在長瀛女帝的夢魘里看到的情景事物，她果斷搖頭。
“沒有。”
“所以，會不會有那么一種可能性，就是上一任長瀛女帝其實并不是土生土長的長瀛人？她會不會跟上一世的你一樣，之所以來到長瀛，就是為了負責拯救誰？”
“……”
秦衍給出的這個可能性，瞬間讓扶子春醍醐灌頂。
對啊。
長瀛女帝的夢魘里，也不止一次說過，上一任長瀛女帝好像就是因為一個卑微賤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己的尊嚴和底線，甚至后期還為了他而害得自己的國家陷入危難境地。后來上一任長瀛女帝受罰時，還毅然決然跳崖自戕。
……
如果換一種角度來看，則可能的啊。
上一任長瀛女帝之所以去到長瀛，就是為了拯救陷入苦難境地的那個賤民，她原本就不是長瀛的人，所以她隨身攜帶的玉佩才會有這么個隱藏空間，現在也能搞清楚，為什么也只有同樣來自于異世界的扶子春才能打開玉佩攜帶的隱藏空間了。
因為最開始，她們兩個都是以同樣的理由才出現在這個異世界里的。
上一任女帝是為了拯救長瀛的那個卑微賤民。
而她最初來這里也同樣是被南宮千挑萬選來為了拯救顧淵鷙的。
……
真相，是這樣的？
扶子春醍醐灌頂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被你這么一說，我也突然間想起來了。南宮跟我說過，朝顧之所以這么瘋狂，并且就連他也沒辦法預測到朝顧的行蹤的原因，就是因為朝顧也是氣運之子，救贖他的人最后為他而死，但是為了不讓他傷心就借口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了。而現在，上一任女帝可以大致確定是異世界來的，那——是不是證明先前拯救朝顧的人，是不是就是上一任長瀛女帝？并且現在的女帝在聽到朝顧這個名字的時候，眉眼處的惡意和恨意也是特別明顯的，我能感受得到，那是不是代表著，被上一任長瀛女帝深深愛著的所謂賤民，其實就是朝顧？”
“……”
扶子春說了一大堆，秦衍卻只滿頭問號。
“我不太明白。”秦衍猶豫著搖頭，表示，“你跟我講過的嗎？”
呃。
好像還沒來得及。
于是，扶子春就跟秦衍講了講，這段時間里她所有的疑惑和不解，講到最后的時候，秦衍的凝重神色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色彩來。
“原來是這樣。”秦衍若有所思，“朝這個姓氏的確是長瀛王室的姓氏，朝顧是長瀛王室的人，倒是的確可以解決這些問題。那如果確定上一任的長瀛女帝的確就是來異世界特意拯救朝顧的話，如南宮所說，她確實就是已經死了，并且即便就算現在能打開異世界的門，也不可能再度找到她，因為她已經死了。”
對。
南宮也明確地跟扶子春說過，那個來做任務拯救氣運之子的女人已經死了，但是為了不讓朝顧傷心，她給朝顧的解釋是：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她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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