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直接搶奪過來扶子春的玉佩,試著自己去撥弄玉佩內嵌的玉環。
沒用。
撥弄不動。
嘖。
女帝煩躁地將其重新丟還給扶子春。
“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嘛。”扶子春笑著湊近了些,試圖憑借自己的百依百順來捋順女帝滿心煩躁的逆鱗,“女帝不妨再多跟我講一講女帝跟女帝姐姐的事情呀?”
“……”女帝突然警覺地瞇起眼睛,“你是不是故意不肯打開隱藏空間的,就是為了試探本君?”
“……”
真可怕啊。
人跟人的信任一旦產生了裂縫,那無論做什么事都像是別有用心。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玉佩的確出現了問題,并非我暗箱操作,我也沒有在故意試探女帝,真的只是無聊而已。”扶子春舉手對天,“如果我有違此誓,那就罰我不得好……”
“閉嘴。”女帝突然不耐冷聲打斷了扶子春的毒咒,“年紀輕輕怎卻如此不懂生死忌諱?”
“嘿嘿,百無禁忌嘛。”
“……你想問什么?”女帝側身避過了扶子春的笑臉,“本君得酌情考量要不要告訴你。”
“我沒想問什么,只是擔心女帝無聊。”扶子春笑了笑,“所以咱們就當講故事一樣,隨便將自己先前經歷的那些事情都說一說唄。”
講故事。
先前經歷的那些事情。
說一說。
……
怎么說?
那些染著血腥的慘痛經歷,她只要不經意地想起來晚上就會不受控制地做噩夢,她拼命奔跑,卻怎么也跑不開那被血腥味道充滿的曠野。
雪都是紅的。
所有人都在哭。
大地皸裂,生靈涂炭。
而她的姐姐就穩穩坐在長瀛最高貴的王宮樓閣最高處,居高臨下又淡漠平靜地看著長瀛民眾的凄慘狀況。
“女帝!”有人在下面哭,“您怎么就沒占卜出我們長瀛的這場浩劫啊!”
姐姐沒有說話。
人群里都是哭聲,有誰憤恨地嘔吼道:“還能為什么?她這段時間都被那個賤民麻痹了心神,堂堂女帝卻衣不解帶地去給那殘廢的賤民按摩雙腿,不理朝政,不顧百姓疾苦——她眼里只有自己的情愛,哪兒還有咱們長瀛子民!”
“天賦異稟又如何,她無法幫我們逃過災難,就只能害得我們被一葉障目!”
……
好吵。
吵鬧得在人群里的她都煩不勝煩。
可是同樣,她也如那些人一般迷茫疑惑地抬起眼睛看向高臺上的那個人。
……
是啊。
你為什么不在?
長瀛子民備受天災摧殘,死傷無數、流離失所,在眾人都需要你出面主持大局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在?
……
百姓們失去了理智,紛紛叫罵!
“她不配做長瀛女帝!”
“讓她滾下來!”
“我們寧可選舉出天賦差些但有責任感在身的人為帝,也不能再由著她仗著天賦異稟就跟那賤民沆瀣一氣!”
……
于是,亂七八糟。
她就被莫名其妙地推上了女帝的位置,但隨即,如何處置上一任長瀛女帝也就成了新的難題。
“殺了她,給這么多無辜的百姓們賠罪!”
“到底是曾經女帝,只廢位囚禁就已經夠讓她生不如死了。”
“她說不準只是沒曾占卜出來,并非玩忽職守……”
……
很多聲音。
太吵了。
她轉頭看向她的姐姐。姐姐臉色煞白,她還能分神地想姐姐真漂亮,這樣美麗的人如果能永遠留在身邊就好了。
她在心底想著,姐姐只要向自己求救,自己就一定能救下她。
可是姐姐沒向她求救。
姐姐甚至都沒曾能認出來她。
就毅然決然地。
跳崖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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