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不想理會他。
沒有武功,沒有防護,沒有攀爬經驗,就敢憑著一腔孤勇往上來,他難道不知道萬一摔下去,他可能會連性命都難保嗎?實在是愚昧癡傻,也不知道扶子春究竟看上了他什么,能在那么多人里面唯獨選中了他做自己的徒弟。
“王爺!”快被汗水徹底阻攔住雙眼了,方清平也不敢伸手如擦,他急忙喊:“我有事想要跟王爺說!”
誰理會你。
秦衍連白眼都懶得翻,抬腳就又要往上爬。
“事關我師父!”
“……”
秦衍腳步頓住,對上方清平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意識到方清平已經沒多少力氣繼續往上爬了,所以他稍微瞇起眼睫往下挪動了些,湊近了些,環顧四野確定沒人可以聽到這邊動靜,他才沉聲問:“說。”
“……我師父跟王爺可有說過腹中孩子的事嗎?”
方清平的腦袋很執拗。
說是腦袋里只有一根筋也不為過。
他不管太多的。
他只記得一件事,就只會為了完成那件事而拼命努力。
就好比現在——
方清平也覺得他師父該是神通廣大,絕對不可能會被這種小事給牽扯到,更不可能會突然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莫名失蹤,除非是他師父故意將自己給藏起來了。
但是目的呢?
留下孩子。
方清平雖然覺得扶子春應該不至于會為了腹中的死胎而這般鋌而走險,卻也是親眼看到了扶子春究竟有多少在意這個孩子的。
另外,他方清平對于這么個死胎束手無策,不代表他的師父扶子春也同樣沒辦法。
扶子春是否有辦法,又是否故意將自己隱藏起來了呢?
方清平不知道。
但是方清平相信秦衍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方清平要說出來。
“腹中孩子,什么事情?”秦衍瞇起眼睫,他也突然在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似乎是有什么不對勁的,扶子春前幾天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時常莫名其妙地出身,都是他喊了她好幾聲她才陡然如夢初醒似的。
扶子春有心事,秦衍知道,但扶子春不想跟他說,所以秦衍也就沒有逼問。
結果——
方清平為什么會露出這般苦澀無奈的神情來?
“孩子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師父懷著的,極大可能性是個只知道汲取母體營養的死胎。表面上看他的確在日復一日地長大,茁壯生長著,如普通嬰孩沒有區別,可他卻并非那么良善,他就是個完完全全討債的冤親債主。如果再不盡快打掉,而任由他還在師父體內留著的話,時間長了就連師父也會變得岌岌可危。”
方清平臉色蒼白,卻還在咬牙解釋著:“但是我師父卻不許我將這件事情外傳給任何人,她說她自有對策。可是,死胎就是死胎,冤親債主就是不懂良善的禍害,我知道師父醫術精湛,可是我也怕她會感情用事,因為不舍得孩子而將自己的生命置于險境。”
“……”
死胎。
冤親債主。
秦衍眼神里慢慢流露出的都是不可置信的情緒。
他甚至短時間里都有點耳鳴和恍惚。
像是聽不太懂的樣子。
明明……
明明扶子春對于這個孩子一直都是輕松欣喜的,充滿期待的。
甚至前幾天他還趴在她的小腹處等待胎動。
怎么一轉眼——
就這樣了?
秦衍怔愣著,終于也后知后覺地想到了什么不對之處,扶子春不會因為女帝逼迫她墮胎就去算計長瀛女帝,除非她根本就是想從長瀛女帝那里獲得能留住孩子的辦法。
但她沒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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