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吩咐了流風下去后,秦衍伸手輕輕撫摸著扶子春脖頸上的掐痕,眼眸里的殺意幾乎要滿溢出來,立刻側目看向旁邊的三笠: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立刻斷了秦燁所有臂膀——本王要讓秦燁此生此世,都再不能離開輪椅。”
三笠稍怔,卻還是回道:“可是太后娘娘明確說過,要留下賢王的性命。”
“當然要留下他——本王要看著他此生此世孤立無援卻永永遠遠都求死不能。”
“……”
三笠微不可察地打了個寒顫。
不敢再說話,急忙領命退下。
要怪也只能怪賢王自己,誰讓他好端端地將王妃嚇成這樣了呢?
原本說不準,王爺也不想這么對付秦燁的。
現在好了。
留你一條命并不是看在手足至親的面子,而是想看你這個失敗者這輩子都求生不得卻又求死不能的慘烈下場了。
嘖嘖。
……
秦衍伸手握住扶子春都手,他心底暴戾恣睢的氣息幾乎達成鼎峰,必須得做點什么才能掩蓋住他想將秦燁挫骨揚灰的沖動。
嗯?
秦衍突然察覺到扶子春手腕多了個東西,他將其抬起來,發現是一個漆黑如墨的玉鐲——怎么會有這么純黑的玉石,就仿佛黑曜石一般神秘。
秦衍皺起眉。
扶子春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個玉鐲?
看起來很怪。
好在流風很快就馬不停蹄地將方清平給帶過來了,秦衍暫時不明緣由,也就沒有強行將玉鐲取下,而是轉頭看向方清平問:“她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若是打胎的話,你能否極力保全她的身體?”
“我自當竭盡全力。可是六個月的胎兒若是要強行引產的話,多少會傷害其身體根基。”方清平抿起唇,猶豫起來,“王爺真的不打算等我師父醒來后,問問她的意見后再做行事嗎?”
“她不會舍得的。”秦衍很清楚,秦衍平靜地揉了揉扶子春的掌心,“她有多期待這個孩子,本王比誰都清楚,所以現下除非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其打掉,否則……她寧愿將自己拖死,也狠不下心。”
“應該不會吧。”方清平卻有些猶豫,“我師父應該不至于會這般沖動的。”
“總之,你先看。”
“好。”
方清平猶豫著湊近,伸手把脈。
片刻后,他有些驚疑地皺起眉睜大眼睛,小聲嘀咕:“師父腹中的孩子好像沒有再汲取她的生命力了,并且師父的脈象好像比前段時間還要強健些。很奇怪,按理來說師父的身體會在孕期做后越虛弱的,這怎么會……”
秦衍有些緊張地追問:“怎么了?”
“我師父的身體,現下好像是在慢慢滋養恢復。”
什么?
秦衍不可置信地皺起眉,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因為她腹中的孩子?”
“不是。”方清平猶豫著,突然看到了扶子春手腕處掛著的黑色玉鐲,“我覺得應該是因為這個黑色的玉鐲。”
玉鐲?
是它。
秦衍皺起眉,隨即也沒多想——扶子春不舍得輕易舍棄掉腹中孩子的,所以或許是她又突然找到了什么東西想要護住他吧。
“那現在,能否給她引產?”
“絕對不能。”方清平毫不猶豫地否定拒絕,“孩子已經月份大了,且他現在已經跟我師父的性命相連,他若是出事,我師父也必定難逃一……不過也好,現在師父有了這個玉鐲,最起碼能保證她能堅持到安然無恙將腹中的死胎生下來。至于身體根基的話,也是一定會有點損傷的,但應該會比現在引產的損傷要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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