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才不相信守衛的話,他只覺得這是徐與安在故意給他下馬威,所以故意如此搪塞。
忍著額間跳動青筋和心底陰郁冷翳的情緒。
他再次重復:“是聽不懂嗎?本王不是來見人的,本王是來接攝政王妃的。”
“小姐說了,她累了,誰也不見。”
“她是本王的王妃扶子春,這是他徐與安的丞相府——本王的王妃扶子春,何時竟然變成他徐與安府中的小姐了?”
徐與安拿王妃省親規矩堵他。
他也就拿不同姓氏來壓人。
結果守衛絲毫不慌:“扶小姐被先丞相陸盛淵認作義女,而我家丞相便是先丞相的義子,如此一說,那她自然也就是我家丞相的妹妹,所以在丞相府里稱呼她一句小姐,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
嘖。
竟然忘記這件事了。
頭痛。
秦衍伸手揉了揉脹痛眉心,卻再遲鈍也能看出來這是徐與安的故意為難了,他強忍著脾性:“本王再說最后一遍,開門。”
“攝政王實在抱歉……”
“在不開門。”秦衍危險地瞇起眼睛,“本王就直接打進去,到時候臉面盡失的是誰你心里清楚。”
“……”
守衛意識到秦衍這話是認真的,猶豫了下就進府回稟了,徐與安彼時正在廚房盯著給扶子春煮安胎藥,聽說秦衍來了還口出狂言,一時間差點沒給氣笑。
“他倒是還理直氣壯,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罷了。”
“我這就去給他上一課。”
……
秦衍額間青筋神經性地抽搐著——他何時竟有被人拒之門外的時候?就算先前和小皇帝演戲,大晟皇城滿朝文武都覺得他大廈將傾,他卻也沒曾被人這般輕慢對待過,可結果卻就在徐與安這里接二連三地栽跟頭,而他卻還真不能在不知會徐與安一聲的前提下,就直接打砸進去。
扶子春能享受的親情疼愛很少,心底很看重陸盛淵徐與安和扶祁他們。
所以就以至于秦衍也必須對他們多點尊重。
……
可是徐與安實在過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卻還敢阻攔他。
秦衍忍耐下心底的躁郁酸澀情緒,又想著罷了,為了能長久地留下扶子春,他也能容忍徐與安有稍微逾矩的時候。
“攝政王大駕光臨,我等實在蓬蓽生輝。”
就在秦衍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徐與安已經輕笑著出來,拱手行禮罷了又說:“只是這現下天都黑了,我府上也沒有吃食,不妨由我做東,請王爺去外面吃點……”
“本王不是來你府中蹭飯的。”
“哦。”徐與安又笑,“那不知王爺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
“你心知肚明。”秦衍蹙眉說罷,看向徐與安身后沒曾跟著扶子春,有些不耐地蹙眉,問:“她呢?”
徐與安溫和地笑:“誰?”
秦衍不耐:“你知道本王說的是誰。”
徐與安從容:“我不知道。”
……
二人對峙,劍拔弩張,卻個個都不落下風。
最終,還是秦衍不甚耐煩地蹙眉輕嘖:“攝政王妃在哪兒?”
“王爺這話我真是聽不懂了。”即便秦衍都已經挑破說明,徐與安卻仍然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攝政王妃不是應該在攝政王府的嗎,王爺怎么卻來我這丞相府里來找了?怎么?攝政王妃這是跟王爺您鬧了矛盾,所以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
秦衍有一瞬間的無語凝噎。
他們并沒有吵架。
只是他單方面的心情酸澀脹痛,為了避免情緒失控所以故意跑了很遠的地方發泄罷了。
而至于離家出走的人……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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