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扶子春就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為什么?
何必呢?
“秦衍難道不比他秦燁慘多了嗎?”扶子春簡直滿頭問號,“秦燁雖然童年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卻也到底是平穩健康地長大了,并沒有缺衣少糧,也沒有遭受過很明顯的虐待冷遇。但秦衍他卻是直接被扔在了冷宮里自生自滅了,后來好容易能離開冷宮,還是因為他即將要被送去元疆做質子——如果只是因為寒毒的話,秦衍體內明明也有著比秦燁體內更重的寒毒啊?他們兩個作為都不被自己的父親所喜歡的兒子,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同病相憐的嗎?”
為什么秦燁還要痛恨秦衍?
很費解。
并且聽紅袖的意思,卻好像是在很久之前,秦燁就已經恨上秦衍了。
……
“這很難理解嗎?因為攝政王雖然也中了寒毒卻并沒有落得殘廢病癥,并且后來也成功回了大晟皇城,還被欽定做了攝政王大權在握——而我家王爺呢?他什么都沒有,只落下了一個封號為“賢”的王爺之位。說是賢,還不如說先帝早就指定了要我家王爺從此只能做一個閑散王爺。”
扶子春擰眉:“是,秦衍的確沒曾落下雙腿的毛病,那是因為最初他就沒曾想過要將寒毒困囿于自己的雙腿之中,因為他還得上戰場打仗廝殺。但即便如此,寒毒卻依舊在他體內,他每個月都會有幾天寒毒發作的時間,而他發作的時候卻也都會痛不欲生——”
扶子春說到這里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來了她最初跟秦衍遇到的那天晚上。
她中了藥,渾身滾燙。
而秦衍寒毒發作全身冰涼刺骨。
她抱住他的一瞬間,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抱住了一座冰山。
人體的正常溫度是三十七度。
可當時的秦衍呢?
……
“甚至,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跟你說,這樣一直強行壓迫寒毒能帶來的,就是寒毒下一次發作的時候會越來越厲害,直到秦衍再也熬不過,一命嗚呼。可是秦衍卻依舊沒有選擇像秦燁那樣將寒毒困囿于雙腿,是因為他清楚,他是大晟的攝政王,他得靠著打仗廝殺才能替皇上撐起江山社稷,如果他坐在輪椅上,他就撐不起大晟的天了。”
“而至于他這樣強行壓迫自身體內寒毒卻注定會因為寒毒而早逝的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講過。而你們,也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能這般理所應當地嫉妒他吧。可如果賢王知道不必殘廢的代價就是注定早逝和每月劇痛的話,他會選擇什么?”
“……”
紅袖像是被扶子春這些話給震驚到了。
好半晌。
才皺眉不可置信地問:“攝政王會早逝?”
“嗯。”
紅袖卻露出幾分懊惱情緒:“早知如此,王爺就不該這么著急的,應該等到攝政王死后,再……”
扶子春整個人都無語凝噎。
沒話講。
她跟紅袖講大道義,結果紅袖卻在懊惱秦燁操之過急了。
沒得救。
“你不用這么懊惱,因為就算秦燁并沒有操之過急,他卻也沒有機會。”扶子春勾起唇角,惡劣地解釋說,“雖然原定的結局是秦衍必定會因為強行壓迫寒毒的緣故而早逝,可誰讓他身邊出現了我呢?我是神醫,我會給他治病的,所以他現在不僅體內寒毒盡消,還必定能長命百歲。”
紅袖的臉色登時十分難看:“所以你能治療寒毒?”
“當然。”
“好。”紅袖陰測測地笑,“等下若是你不能將王爺寒毒根除的話,我就捅死你。”
扶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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