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秦衍還怔怔地拿著被扶子春扔砸在他臉上的尿布出神,連三笠都緩步出現在他身后了都沒曾察覺到。
“王爺?”
這一聲稱謂總算將神游太虛的秦衍順利拉回了現實里來。
他蹙眉,回眸看向聲音來源:“有事?”
三笠被秦衍陡然充滿不悅危險的眼神給殺到,悻悻地發問:“王爺……您,是不是跟王妃吵架了?”
“沒有。”秦衍毫不猶豫地否認罷,便重新蹲坐下來繼續清洗手里的尿布。
“沒有的話,您跟王妃這最近氛圍怎么這么奇怪,還玩起冷戰來了?并且您最近這都連續兩三天了,可都是被王妃趕出來睡的。”
“沒有吵架,沒有冷戰。”
秦衍停頓數息,才冷淡地補充到:
“只是有件事情上產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分歧,現下正在探討而已。”
看著秦衍這死活不承認的模樣,加上那挫洗的動作分外大開大合,不像是在清洗尿布,倒像是在恨恨發泄心底煩悶情緒的樣子——
三笠憐憫地搖搖頭。
嘖嘖。
真可憐啊。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在自欺欺人呢。
……
大抵是這段時間他們游離在皇城開外,秦衍也放下了倨傲矜貴的脾性架子,現下還事事都親力親為——其中甚至也包括了擇菜做飯,洗衣刷碗。
三笠陡然清閑下來,剛開始他心底不安還在秦衍做活的時候,待在旁邊跟秦衍聊天給他解悶,然后三笠就聽著秦衍一直在自己耳朵旁邊念叨著扶子春的好。
好家伙,那架勢像是恨不得直接把扶子春高高捧成他的神明,而他就心甘情愿地拔掉兇惡齒牙,在她裙下俯首稱臣。
三笠聽著聽著也覺得被秀了一臉恩愛。
無語的同時卻也是真心覺得,現在的秦衍比前些年的秦衍多了許多煙火氣息,想起他原本滿身冷淡漠然的血都被扶子春所刺激得慰藉滾燙了起來。
像是石頭佛像睜開了眼睛。
又像是枯骨架子被重塑了骨肉。
三笠每次感覺被秀了一臉恩愛而無語凝噎的同時,卻也是真真切切替秦衍和扶子春高興的,畢竟他們總算是破鏡重圓擁抱新生活了,可誰曾想,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兩個人之間就開始鬧矛盾,也開始了冷戰。
深夜,秦衍笨手笨腳拿針線在衣服繡字的時候,三笠就在旁邊看著——沒辦法,王妃將秦衍趕出來了,這畢竟是已經入冬了的季節,也不能讓秦衍一晚上都坐在馬車外面苦等吧?
三笠很好奇原因,畢竟在他眼里,秦衍是恨不得將扶子春捧成神明的忠誠信徒,那又怎么可能有朝一日,忠誠的信徒會跟自己的神明起了爭執呢?
他這兩三天的時間就一直在暗中觀察,好在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被他察覺了端倪——
因為顧淵鷙?
嗯?
而三笠也沒曾辜負自己曾經作為血滴子首領的身份,繼續深挖,就意外得知了扶子春在遇到秦衍和秦衍相愛之前,遇到的那個帶給她一段刻骨銘心經歷的人,就是北歌二皇子顧淵鷙。
哇喔。
三笠方才想去問扶子春具體緣由的時候,就意外在馬車外面聽到扶子春跟女帝的談話。
……
他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
但是三笠又覺得這點小事沒有必要讓秦衍和扶子春鬧這么大的矛盾,思前想后,他覺得這件事情里面好像還是秦衍的問題大一些,所以就決定來找秦衍。
哪怕就算他沒辦法讓秦衍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卻也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秦衍這般懷疑扶子春對他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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