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不在血滴子任職,可三笠套話的功夫到底上乘,一壺酒幾碟肉菜下來,小廝都已經跟三笠稱兄道弟了,三笠想要的問題也都已經套出來了他想要的答案。
青梅山莊的具體地址。
青梅山莊的由來。
青梅山莊主人的種種事跡。
……
三笠回來時,秦衍還坐在窗臺邊眺望無垠夜色,察覺到動靜時他抬起明顯還有些赤紅的疲倦雙眼。
“王爺的病還未痊愈,不如就由屬下帶王爺去青梅山莊吧?”
“不必。”秦衍喝下一杯已經冷掉的茶,“你在此守著三歡,只告訴我青梅山莊的具體地址就可以了。”
“是。”
三笠深深嘆息。
也是了,還有小世子在呢,他們不能都離開。
……
“說起來,你倒是還很會做人皮面具。”在秦衍簡單穿好衣服后,意有所指又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旁邊欲言又止的三笠。
三笠瞬間緊張起來:“屬下……”
“既然你做人皮面具的本領都能獲得女帝認可,那么想來你即便不再是血滴子首領了,卻仍也有幾分本事。”秦衍卻也不聽三笠的解釋,直接命令道:“那么接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便頂著我的臉,護在女帝和三歡身邊吧。”
三笠:“……”
他怎么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自己里外不是人。
秦衍幽幽看他:“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會呢?”三笠瞬間掛上笑容。多年跟從在自家王爺身邊效忠的經驗告訴他,自己現在絕對不能跟王爺唱反調,所以立刻就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拍著胸脯保證說:“王爺盡管放心,王爺不在的時候,屬下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守護女帝和小世子的。”
……
秦衍到底是很快就趁著更深露重、夜深人靜之時,喬裝打扮地悄悄離開了酒樓。
他踏上路程時,抬頭見東方已然是天光乍破,霧靄繚繞著晨曦。
……
扶子春再度開始頻繁地做起來了噩夢。自從之前做了第一個噩夢的時候,接下來她就一直處于不安和擔憂之中——
即便每次她自噩夢驚醒后,都會在心底嘲笑自己,怎么什么時候開始,連著自己也變得這般患得患失了?然后就也不止一次地在心底安撫自己說,不要再這么胡思亂想了,這世界上誰人都可能拋棄她,唯獨秦衍不會。
可是再度閉上雙眼時,她很快卻還是會被噩夢糾纏。
好像是跌倒摔進了泥潭里。
她掙扎、反抗。
卻只會越陷越深。
越是想要求救呼喊,拉著她整個人都在拼命往下墜落的力道就越是讓她掙扎反抗不得。
……
“別,不要——”
扶子春再次冷汗津津地從噩夢里驚醒,旁邊的陳清怡已經有了經驗,熟稔地順著她的后背輕拍,關切詢問:“奇怪,怎么又驚醒了?睡前你不是已經喝過安神藥了嗎?”
“……沒事。”扶子春接過陳清怡遞送過來的手帕,隨手擦拭了些額間的冷汗,話音都還帶著細微的顫,“姐姐別擔心,我沒事的。”
“少糊弄我了,你這哪里像沒事的樣子?”陳清怡蹙著眉給她端送過來一杯溫熱的茶,“你夜不安枕就罷了,還一直頻繁地做噩夢,夢里還喊著什么不要別走之類的話。”
“……”
扶子春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她還在說夢話呢?
嘖。
陳清怡看她心虛地捧著茶杯一點點喝完,才輕嘆說:“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講,不行的話我跟你保證,無論如何我都不跟主子說,這件事就當是你我之間的小秘密,這樣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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