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無奈喟嘆——他也很想知道王爺現在到底在哪兒。
正頭疼地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語才能搪塞糊弄過去呢,卻聽得門口傳來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
“你要見我?”
三笠一怔:“……”
女帝瞳孔微震:“……”
顧淵鷙憤怒蹙眉回眸瞪他,在看到來人確實是提著箱子的秦衍時,他的憤怒簡直都能化作實質了,不由地憤怒質問道:“子春生病了,你知道嗎?難道你這段時間以來就都是這般照顧子春的嗎?”
秦衍稍稍揚眉,眼神里明顯流露出幾分詫異和疑惑來。
似乎是在不解顧淵鷙怎么會來,又究竟是站在怎樣的立場上能搬出這樣來的理由來質問他的一樣。
而女帝看到秦衍后,當即情緒就有些失控——她還記得三笠形容秦衍知道扶子春去偷偷找顧淵鷙時候的臉色,那是異常難看。結果現在扶子春突然就失蹤了,秦衍卻精神煥發氣定神閑地從外面回來……
很不對勁。
如果秦衍沒有找到扶子春的話,他絕對不可能這般氣定神閑。如果秦衍找到扶子春了的話,那扶子春卻為什么沒和他一起回來?
女帝越想就越是擔憂。
“秦衍,扶子春她……”
“女帝。”秦衍頜首行禮后,尊敬將手中提著的箱子遞給她,“夫人惦念著三歡的奶粉不夠吃,所以新做了幾罐奶粉,特意讓我送回來。”
的確是奶粉。
異常熟悉的味道,一聞就知道必定是扶子春的制作工藝。
“原來你果然已找到她了。”女帝皺起眉來,卻依舊疑問:“但是她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來?”
眾目睽睽,秦衍不太好意思解釋自己具體都干了哪些糊涂混賬事,只能輕咳著用先前他跟扶子春商量好的理由解釋說:
“我們回來的時候不甚摔進了一條沒有完全結冰的湖里,我皮糙肉厚倒是無事,但她卻因此得了風寒,所以就只能暫時在附近的客棧住了下來,我這不也是想著送奶粉回來的同時也給她拿一身新衣服嘛。”
對于秦衍這聽上去似乎沒有紕漏的解釋,女帝將信將疑,可是她也明白卻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時機,就只能接過奶粉轉身上了樓,臨了丟下一句:
“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立刻上樓來找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是。”
……
三笠踟躕猶豫,看向秦衍的眼神里則是明晃晃寫滿了“王爺你等下不會跟顧淵鷙打起來再順道拆了這家酒樓”的擔憂。
秦衍:“……”
無奈。
大抵是一直困囿于他的心結已解,秦衍現下的心態異常溫和平靜,換作平常,他早就該氣惱了——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緒?
隨即直接惡狠狠剜三笠一眼逼三笠退下。
可現下,秦衍發現自己再度被懷疑了,可心里除了好笑之外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他只是寬慰地點點頭。
示意三笠:你回去休息吧。
……
等三笠也退下后,旁邊的陳清怡注意到秦衍和顧淵鷙之間不同尋常的氣場,猶豫數息后也拱手退下,隨即就只剩下了神色平靜的秦衍和滿臉怒容的顧淵鷙。
“舟車勞頓,必定辛苦了——二皇子,請坐。”
顧淵鷙看著秦衍矜貴從容地在酒樓窗前落座,眉頭蹙得更緊:“你竟還有閑情逸致在此閑坐?子春她生病了!”
“一些小病而已,現下已經大好,只是還有一些其他緣故所以才沒跟我一起回來。”
女帝不在,秦衍也就沒有理由再做隱瞞了。
“聽說,你有事找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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