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我的夫人,你則應當也跟我這樣,心疼著將諸事都藏匿自己心底的女帝。”
秦衍循循善誘。
“既然這樣,那你我是同一種人,那咱們彼此應當互相幫助,又何必要來互相隱瞞彼此呢?”
齋月:“……”
齋月:“嘶。”
好像從某種方面來講,確實有點道理。
她有些遲疑,有些猶豫。半晌,她看著額間仍然在不停往外冒冷汗的女帝,終于還是強烈的擔憂占了上風,她顫聲說:
“經北歌國主紊亂詭異的記憶一事,女帝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了歸墟。事而,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先女帝是否現下已經在這片大陸重新轉世投胎。”
“畢竟此前許多許多次,女帝為先女帝占卜的時候,結果都是吉,證明先女帝的確還活著,但具體下落不明——不知道先女帝具體在這片大陸的什么位置,也不知道先女帝是否還在這片大陸上。”
秦衍恍然大悟。
所以,女帝才執著要做這場占卜,主要目的就是她想知道她的姐姐還在不在,且現在她的姐姐還究竟是不是她的姐姐。
原來如此。
……
秦衍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將諸多情緒都壓下。
最后只化作一聲悵然的嘆息。
執念。
這是女帝的執念。
……
迷霧四起,遮住雙眼,以至于扶子春冷不防被撲面而來充滿料峭寒意的薄霧嗆住,嗆咳了半晌才勉強撐起身體,呼吸漸漸均勻。
“姨姨?”
“……”
沒人回應。
四野也沒有任何的回音。
她除了這四野甚至可以遮天蔽日的迷霧之外,也看不清任何東西,意識到只憑借呼喊可能并沒有什么用后,她便也沒有在此太過浪費時間,便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四周繼續前行。
“姨姨?你在嗎?我是扶子春。”
“姨姨?”
但是即便在不停試探摸索著往前走的時候,扶子春也沒曾放棄喊著女帝。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扶子春突然撞上了什么東西,發出沉悶的聲響,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瞇著眼睛試圖分辨自己撞上的是什么東西——
似乎,是一面透明的玻璃。
冰涼的玻璃后面也是無邊無垠的迷霧,扶子春試圖摸著玻璃往邊緣走,想找到玻璃的盡頭走進去這玻璃罩隔絕的里面去。
沒有用。
這玻璃就好像無休無止一樣的。
她摸著玻璃走了半天,依舊沒有用,漸漸地扶子春就有點著急了,難道說這玻璃她根本就走不到盡頭?那她姨姨是不是就被困在了這玻璃里面,才會有現下的這種姨姨無法從占卜中醒來情況?
真有可能。
扶子春越想心驚,干脆就開始瘋狂撞擊玻璃,試圖將眼前的這面玻璃給撞破。可是她手中沒有太過尖銳的東西,只憑借著自己的雙手雙腿,實在是有些笨拙。
撞得自己的胳膊和雙腿都生疼。
也沒撞破。
就當扶子春著急的時候,玻璃里面那層的迷霧突然就像是被風給吹拂開了,但玻璃那邊卻也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扶子春瞇著眼仔細辨認半晌,好像看到了燈紅酒綠的高樓大廈。
那里好像是二十一世紀?
正在扶子春疑惑的時候,隨即玻璃里面傳來了一道平靜冷漠的聲音:
“來者是誰?”
“我是……”扶子春意識到那邊或許就是她曾經待過的二十一世紀,“扶子春”三個字在唇舌間流轉過了好幾遍,最后卻只化作一聲輕輕的嘆,她神色凝重,認真且恭敬地頜首,解釋說:
“我叫十三,自幼在福利院長大,二十四歲時出車禍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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