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下倒是換扶子春沉默了。
她眼眶陡然就濕了。
半晌。
扶子春才艱難地扯了扯唇角,低聲笑說:“不可能吧,人的靈魂怎么會跑到一只蝴蝶上面?更何況……不可能,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嘛。”
扶子春一時間都有點口不擇言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這只蝴蝶存在的種種異常。
跟著朝顧,卻頻繁救她。
救了她卻不留在她身邊。
依舊飛回朝顧那里。
……
不可能。
“如果這只蝴蝶里,裝的真的是我娘親的靈魂,那么,我娘親她應該是無比憎恨厭惡朝顧的呀,又怎么可能還會在遇到我跟姨姨的情況下,卻還心甘情愿在飛回朝顧的身邊?朝顧毀了她的一輩子,又害得她淪落至此……這,她不可能啊。”
扶子春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低落,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女帝卻能從她顫抖的語氣里聽出來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全面崩塌,這些話與其說是在為她娘親辯解,倒不如,扶子春現下心底其實也已經接受了女帝提出的這個可能性。
……
不然。
不然沒有第二個更合適的選項了。
如果白色的蝴蝶真的是另一個世界神明化身的話,那么神明不可能會聽不懂扶子春的話,神明也沒有必要一直寄身在蝴蝶的身體里跟她打啞謎。
畢竟扶祁寄身在銀杏樹里的時候,都可以輕易地用操控落葉來回答扶子春提出來的各種問題,那么蝴蝶就更加沒有道理會聽不懂扶子春的問題了。
還有一點就是,扶子春曾經在女帝占卜的時候見過隱形屏障后面隱藏在燈紅酒綠高樓大廈的,另一個世界的神明。但是當時的神明卻并沒有說蝴蝶的事情,神明說的是……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有朝一日我有沒有能再見到我母親的機會?”
神明卻只是沉默半晌后,悲憫地輕笑,說:
“你的母親,并沒有投胎轉世。”
“但你已經,見過她了。”
……
是啊。
如果母親并沒有投胎轉世的話,那么母親的身體都已經破損不堪了,母親的靈魂必定已經沒辦法回去了。
那么母親的靈魂會去哪里呢?
寄身于蝴蝶嗎?
有可能。
如果那個神明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是帶有是這個隱喻的話,那扶子春的確先前就曾經見過她母親了。
且還,不止一次。
……
似乎邏輯上能說得通,且這一切還都能詭異地閉上環。
……
原來是這樣嗎?
可是——
……
“可是不可能啊,朝顧都已經把我娘害成那個樣子了,若是那只蝴蝶真的就是我娘化身的話,那蝴蝶不可能還跟在朝顧身邊,她應該來找我們呀……姨姨,她應該來找我們啊。”
女帝輕輕地替扶子春擦拭去了,她那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眼尾而無意識流出來的晶瑩淚水。
輕柔輕嘆地說:
“你相信你娘是愛著朝顧的嗎?”
扶子春果斷搖頭:“我不相信。”
“可是真相是你娘很愛他。愛到她會心甘情愿的替他去死。愛到即便后來知曉他的溫順恭良都是假裝的、知曉他本性卑劣、嗜血狠辣,她卻也舍不得真的跟他背道而馳、永生不見。”
女帝輕輕地拍了拍扶子春的肩。
輕嘆著補充:
“你先前只能從我對朝顧的恨意和我的夢魘里簡單了解,朝顧和你娘之間發生的故事,但其實這里面也有我的主觀意識,真相是,他們之間很難說到底是誰虧欠誰更多一點。”
“但無論最開始到底是不是別有目的,但最終,你娘親都是真正愛上了朝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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