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春之前一直都生活在異世，后來被神明選中派來拯救我來愛我，只是我上輩子愚蠢至極絲毫都不知道珍惜，親手把她越推越遠。即便是后來好容易求來了個來世，但又出現了一些陰差陽錯，以至于一切重來的時候，子春并沒有回到我的身邊，而是去到大晟遇到了秦衍。”
顧淵鷙解釋這些的時候，看向秦衍的眼神還是那種恨不得將秦衍給生吞活剝了的眼神。
“所以很不幸，我就被鳩占鵲巢了。”
“神明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是你不懂得珍惜，那就活該錯過。”秦衍倨傲抿唇，面對顧淵鷙嫉恨得發狂的眼神，他的脊背都挺直了，“其實我們都一樣，都只有一次機會，但可惜我抓住了，你沒抓住。”
顧淵鷙梗著脖頸：“那什么事情總要分個先來后到吧，子春先遇到的明明是我。”
秦衍則分毫不讓：“先遇到了你又怎么樣，反正她又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你——”
“怎樣？”
“秦衍你找死，你有病吧！”
“想打架是吧，那走啊，出去打。”
……
這兩個人怎么還沒哥倆好一個時辰呢，就又要打架，扶子春頭疼地扶額。
伸手。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解釋清楚，那就不要再糾結于這個問題了。現在，讓我們把話題重新正回來——”扶子春一手按住秦衍，一手按住顧淵鷙，抬頭看向女帝，繼續問道，“姨姨，他們原本的命數你的確都已經給他們看過了，那現在，摒棄前世，你只從他們現在的這張臉上，還能看出來他們這輩子已經更改過的命數嗎？”
女帝稍稍揚眉，似笑非笑：“他們的秘書已經被你改了，我如何窺探得出？”
“可是，看相、看相，不就是指得看人的面相嗎？還是說您現在也只能從他們現在的面相上窺探到他們前世的命運，而并不能從他們現在的面相上窺探到他們的以后？”
“世間之事瞬息萬變，他們的命數已經因你而更改，所以我很難保證他們之后的命運不會被你而影響。”女帝淡然冷靜地解釋罷了，又補充說，“所以就算我現在給他們算了也沒有用的，因為你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那他們的命數就隨時都可能會變化。”
扶子春有點似懂非懂。
有點像薛定諤的貓。
“并且一個人的命，是不能被反復頻繁地去算的，因為誰也不清楚你知道自己的命數后是否會去做什么逆天改命的東西，又是否會影響到其他。”女帝輕嘆著，悲憫平靜的眼神從他們三人臉上一一掠過——
“所以就算要算的話，我現在也只能給外面的人算，因為他聽不到，也不可能會因此而去做什么違反天命的事。”
扶子春明白了，她抿起唇來。
不能算。
那……
“女帝，您應該還記得我王兄的模樣吧，正好他現在不在，所以麻煩您能不能給他重新算一算他已經被更改過的命數，到底是怎樣的？”
就在扶子春沉默的時候，顧淵鷙突然探出個腦袋這般提議到。
他是真的好奇和擔心。
王兄做的那些奇怪詭麗的夢，和夢里大片大片近乎泛濫成災的點綴著白雪的紅梅。
歸墟之境。
歸墟陰火。
很怪。
想調查清楚，想搞明白真相。
“你王兄——我記不太清了，所以就勞你先畫一幅他的畫像吧。”
“行。”
顧淵鷙還真就說做就做原地起飛發射，當即就去翻箱倒柜地找宣紙和硯臺。
秦衍和扶子春也給他幫忙。
一個鋪紙，一個研墨。
片刻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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