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的時候,扶子春的委屈甚至都要大過于疑惑了。
“她怎么,還是想著要瞞我。”
搞不懂。
秦衍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可能女帝也有她的考量吧,這種事何必要放在心上呢,如果你實在介意的話,不然我去幫你問一下?”
“不要。”扶子春當即否定道,“就算有問題也得我去問姨姨才行,怎么能讓你去問。”
秦衍揚眉,非常費解:“你我夫妻一體,同心同德,有什么事你不好開口的情況下,我幫你問問又怎么樣?”
扶子春哼了兩聲,轉身就朝著女帝的帳篷走去了,走了兩步又丟了這么一句話下來:“反正不要你問,我自己能解決。”
“……”
已經出了太陽。
霞光萬丈。
扶子春異常篤定自信的輕笑模樣,明媚姿意非常。
他又突然想起去年的深冬——那時候的扶子春困囿于自己的心病里,有什么問題也不愿意跟他開誠布公地說明白,而寧愿自己埋在心底,時間長了累成心病,最后只能落荒而逃才能獲得她想要的短暫清凈。
那時候的扶子春就好像是春天的花被拉進了深冬。
初春再是料峭的風,卻也抵不過深冬的酷寒凜冽。
于是她一點一點地衰敗下去。
黯然下來。
他將她鎖在溫暖的籠子里,卻也無法能將她給帶回春暖花開的世間。
但現在的扶子春呢?
她笑得很明媚。
像是這世間的所有苦難都不能近身傷害她分毫,特別是她笑起來,就好像這無垠的冰面都在為之輕顫著,像是深冬消逝,春天來臨——
嗯?
秦衍突然敏銳地覺察到了什么不對勁,他好像真的聽到了什么冰面裂開的聲響,于是便急忙去找旁邊的顧淵鷙和三笠。
顧淵鷙也快步朝著他走過來,神色凝重:“你有覺察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有響聲。”
三笠也神色警覺:“好像是冰面裂開的聲響。”
“現在還是深冬,這冰面深達數米,絕不可能突然開裂。”顧淵鷙叫來聽雪,聽雪趴低將耳朵貼到冰面上聽了會后,突然就慌張地圍繞著顧淵鷙就轉悠了起來,嗷嗚嗷嗚地叫個不停。
即便秦衍和三笠聽不懂聽雪的語言,都在聽雪的神色和嚎叫時顫抖的語調上感覺到了焦慮和慌張。
顧淵鷙指著一個方向解釋說:“冰面是從西面裂開的,很快就會到咱們這里,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咱們現在絕對不能再這么干等著了。”
三笠有些慌張:“可咱們附近一望無際的全都是冰面,很明顯是避無可避啊——哦對了,聽雪奔跑的速度能趕上冰面追趕我們的速度嗎?”
“趕不上,更何況也沒必要趕,冰面裂開了就裂開,大不了咱們走水路。”秦衍短暫地思考后,這般說道:“之前車夫改裝馬車的時候就有考慮這一點,因為越是離開北歌境界的話,冰層也就越是淺薄,所以馬車修改后也能做船只使用。”
顧淵鷙也神色凝重地表示了秦衍的提議可行,“暫時只能這樣了,那咱們也就別愣著了,速度起來收拾東西!”
……
于是扶子春還沒來得及去找女帝聊這件事呢,就被秦衍一把拉著塞進了馬車里,然后連帶著帳篷和相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顧淵鷙和秦衍則跳在冰面上開始擺弄修改后的馬車。
機擴挑開,原本的馬車很快就變成了一艘船塢。
“怎么突然就弄起來這個了?”扶子春無奈又好笑:“接下來你們該不會是準備在冰面上行船吧?你們是瘋了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