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候扶子春也才終于后知后覺,“所以這就是姨姨不讓三笠下水去查看他的螺旋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的,真正原因嗎?”
女帝稍稍揚眉。
不置可否。
“那……那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就是螺旋槳也是被這些鹽魚給故意弄壞的?”
女帝想了想說:“很有可能。”
“天啊,真可怕。”
但雖然這么說,扶子春眼瞳里卻閃爍起了惡劣的光芒。
“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鹽魚這種生物呢,今天難得碰見,我非得好好研究研究它不可。”
說著,扶子春也不再管食指被鹽魚咬破的傷口了,直接去隱藏空間里翻找到魚缸和網來,甚至還不惜再次擠出一些血來滴進無跡海里,然后果然——
抓住了一條鹽魚。
鹽魚無色,透明的一樣。
在狹小的魚缸里猛烈地四處掙扎反抗,試圖逃離。
但扶子春牢牢蓋著蓋子。
逃?
沒門。
“這魚竟然是透明的,好神奇啊。”這邊的動靜也驚擾了顧淵鷙和三笠的好夢,幾人圍坐在案牘前,都一臉好奇地觀察著魚缸里的鹽魚。
聽到顧淵鷙這般的唏噓聲,扶子春都沒忍住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問:“北歌臨海哎,難道你這么多年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我連無跡海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會見識過這種奇怪的東西?”
哈?
怎么會呢?
扶子春好奇又疑惑:“可是你想要攻打長瀛的話,肯定要經過無跡海,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無跡海?總不能是,你上輩子是直接飛過無跡海的吧?”
顧淵鷙認真解釋說:“上輩子我找了兩個修仙的方士,他們給我指的是另外一條道,我記得好像還繞了好遠來著,從北歌到長瀛,我好像在路上直接就走了三個月左右吧。”
扶子春驚詫揚眉。
原來顧淵鷙走的也是繞路。
嘖。
扶子春從諸多復雜的情緒里回神,隨即就對上了目瞪口呆的三笠和同樣滿臉疑惑的目的。
三笠問:“二王爺還去過長瀛?”
女帝也危險地瞇了瞇眼睛:“北歌二王爺竟然還想攻打我長瀛?”
扶子春:“……”
顧淵鷙:“……”
“啊。”扶子春很快回神,訕訕笑著擺擺手,“姨姨您聽錯了,我剛剛說的是……哦對,是無跡海畢竟臨著北歌,顧淵鷙身為北歌的二王爺怎么么可能不知道跟北歌相鄰的無跡海呢哈哈?我剛剛說的是這個……”
三笠卻直接拆穿了扶子春:“可是王妃,您剛剛明明還說了什么前世啊。”
扶子春:“……”
扶子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神色和善地提醒道:“三笠,這種情況下,你不說話也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巴的。”
三笠:“……”
行。
他舉手做投降狀。
而女帝很明顯是沒這么好糊弄的,女帝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扶子春和顧淵鷙身上來回游移,數息后,才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
“難怪你們的今生并沒有任何交集,卻偏偏總是難免會露出一副愛得要死要活的癡情模樣,卻原來是前世未盡的緣分在作祟。”
顧淵鷙有點不太高興地抿起唇來。
“女帝,您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太好聽了,我們這是再續前緣,您怎么能說我們這是前世未盡的緣分在作祟呢?作祟作祟,聽著多不吉利。”
“我還沒跟你算你前世要攻打我長瀛的仗,你竟就敢在這里跟我咬字眼了?”
女帝笑容溫柔和善,眼神卻異常危險:
“是我最近太好說話了嗎,以至于你竟然都忘記了我是長瀛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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