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吃人，并且對咱們都沒有惡意。”
扶子春的解釋剛剛說出來，就看到原本跟在她身后的泉先，突然就發起性來，呲牙咧嘴地對準了角落里盤腿坐著的朝顧，碧綠色的眼瞳里滿是危險的殺意。
甚至泉先也當即亮出來了尖利的牙齒和手指。
像是隨時都能沖上去撕咬。
將他生吞活剝。
這場面直接嚇得三笠和玉樹臉都白了，特別是剛剛還對東珠虎視眈眈的三笠，現下更是腿都軟了，“我去，王妃你不是說它對咱們沒有惡意嗎，這怎么……”
扶子春也被嚇了一跳。
她想起來了女帝剛才說的話。
猶豫著，上前伸手。
搭上了泉先的手掌低聲安撫道：“我知道你討厭他，同樣，其實我也不喜歡他，只是他投降啦，所以我們現在不能傷害他。我知道你很聰明，也很善良，你是絕對不會讓我和我姨姨難做的，對不對？”
“啊啊啊巴嗚哇他唔……壞……”
“我知道他是個壞人，所以我們都不會被他傷害到的，你放心。”
泉先很快就被扶子春安撫下來了，重新乖巧地蹲坐在旁邊不說話了。
三笠眼睛都看直了：“天，這魚尾……可真漂亮啊，感覺一尾巴就能把我給掀翻。”
“說不定真的可以，所以你最好不要惹它。”
對上扶子春重新危險的深意眼眸，三笠立刻舉手做投降狀：“王妃，你可饒了我吧，我確實對東珠很感興趣，但是就算是再給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跟這么一個東西搶東珠啊。”
“你最好如此。”
三笠委屈巴巴地撇撇嘴。
“我現在得工具房里面給它換一身咱們人類所穿的衣服，再給它佩戴人皮面具和假發。最起碼，也得讓它走在我們身邊，乍然看上去都我們正常人沒有區別才行。”
三笠有些疑惑地偏偏腦袋：“王妃，您的意思難不成是說——以后這泉先得跟我們同行了是嗎？”
“對，我還得盡快教會他如何使用咱們人類的語言來交流，否則讓誰給你引路去歸墟之境？”
三笠：“……”
哦。
明白了。
原來是有這么個用處在啊。
他點頭。
旁邊的顧淵鷙從頭到尾都神色冷靜，眼眸深處還不期然地閃爍著細碎的光亮。
等扶子春帶著泉先下了工具房，去給泉先“改頭換面”了之后，他才慢條斯理地哼笑著說：
“原來泉先這種生物是能聽懂人說話的啊，我還一直以為，它不通人言呢。”
三笠疑惑地回眸看他。
“之前我曾攻打長瀛，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到歸墟之境去找到一個人的靈魂。我原本想的是將長瀛整個攻下，逼著長瀛的君主不得不帶我去歸墟之境。”
“后來卻連進長瀛的門都沒能摸到在哪，就退而求其次地尋思著抓些泉先去問路，結果泉先卻都有傲性在的，我抓了那么多，最后竟然全部都是寧死也不愿意聽我的威脅，給我領路。”
那是顧淵鷙最覺得棘手頭疼的時候。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泉先身上——結果泉先竟然還寧死都不愿意屈服于他。
嘖。
顧淵鷙當時也是徹底殺紅了眼，想著——一個不愿意的話，他就殺一個，十個不愿意，那他就殺十個，所有的都不愿意，那他就滅了這一族。反正他那種時候已經對什么都沒有所謂的敬畏心思了，又何必怕手上再多這幾條命呢？
最終，還是女帝現身。
跟他說，此處沒有他想要的東西，讓他去往他處。
顧淵鷙原本是不相信的，原本打死都想著去一趟歸墟之境——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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