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見,所聽,所聞。
都是我。
這沒有錯。
……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有的時候眼睛是會欺騙一個人的,有的時候只憑道聽途說,也根本不能斷別那個人的脾性人品。
想要詳細清楚地辨別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難道不是,應該要靠自己對她的感知和日積月累的接觸和慢慢的了解嗎?
可是扶子春卻跟他說——
你所見所聽所聞。
都是我。
玉樹不懂,玉樹便問她:“你先前明明跟我講,想要詳細地了解一個人,單獨只憑耳朵和眼睛是絕對不行的,要靠心,可如今你卻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再辯駁?”
“因為沒有必要,所以不必執著。”扶子春聳肩攤手,“就好像如果我現在出門隨便打了秦衍一巴掌,他可能會有一瞬間的怔愣,會詢問我為什么要打他,但是如果我不給他解釋的話,他卻也不會刨根問底,而是覺得我可能是在耍弄小脾氣,并不可能會覺得我這個人天生歹毒狠辣,喜怒無常,也更不可能會因此就和我分開。”
玉樹怔愣地睜大了眼睛。
“我不懂。”他說:“你的意思難道是在說,信任你的人自然會信任你,你無需辯駁。而不信任的人,你就算對他解釋了,他卻也不會相信你,所以自然也不用辯駁了。是嗎?”
“差不多對了一半吧。”
玉樹似懂非懂:“所以,在最開始我誤會你是鳩占鵲巢的冒牌貨的時候,對于我的話,你沒有辯駁,也沒有來跟我解釋——那到底,是因為你覺得跟我不用解釋,還是你覺得沒必要解釋?”
“兩者都有。”扶子春平靜也坦然,“一則是,你是我的弟弟,正常情況下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能會懷疑我,所以我根本都不用費心費神的去跟你解釋這件事情。”
“二則是當時我也清楚,朝顧對你做了催眠洗腦和精神控制,那個時候的你,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聽進去,也不會相信的,所以解釋的事情完全就是沒必要的。”
“……”
是這樣?
玉樹只覺得自己胸腔里的一顆心好像是在坐過山車。
七上八下。
一會在冰天雪地的荒原。
一會在飛花點翠的春天。
……
原來,是這樣。
真相其實并不是他設想的那般跌宕離奇和黑暗陰謀,反而就是這么的樸實無華。
她覺得頭疼,也覺得不行。
所以就先穩住他。
……
“所以哪怕我那個時候,已經被朝顧徹底地洗腦催眠精神控制,你卻也沒有想著要把我給趕走嗎?”
“我為什么要把你趕走,你是我的弟弟,又不是什么隨便被我雇傭而來的保鏢。”扶子春覺得無語,“你只是生個病,又不是什么絕癥,難道我還要跟你斷絕姐弟關系才行嗎?”
“……”
玉樹感覺到了春天。
已經入春了。
他卻一直覺得自己生活在冰天雪地了。
但是現在,他卻可以感覺到有融化的潺潺春雨流淌過他貧瘠荒蕪的土地。
他問:“那倘若我什么時候得了絕癥……你會放棄我嗎?”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人,我的職業是什么?你就算是得了絕癥,甚至就算是一條腿已經邁到了閻王殿里,我不讓你死,我就能有辦法把你救回來。而既然我能救你,又為什么要把你放棄掉?”
“那倘若真有一天,即便是你拼盡全力也救不了我呢?”
玉樹很執著,他近乎執拗地想要索求一個答案。
扶子春看著他。
無奈嘆氣。
說: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我就更不可能放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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