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懷疑都在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不然怎么能解釋她怎么會聽到這么個亂七八糟的瘋言瘋語?
可是大祭司在看向她的時候,神色卻又是異常地平靜認真,就好像這些話并非是他沖動之下的言論,而是經過深思熟慮過后了的。
“……”
他想離開云宮?
嘶。
“你瘋了嗎?”女帝毫不猶豫地如此冷諷地笑出聲來,她眼神森冷地說道:“你是昆侖神樹的接神者,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你在沒有找到繼承人就貿然離開云宮,神樹也會隨著你的離開而枯萎凋零,失去生命力。”
大祭司知道,大祭司垂下眼睫:“那難道我就只能一直守在這里嗎?”
“對。”女帝的回答近乎冷酷無情,“你生的時候要在這里守護它,即便死了,尸骨也要埋在神樹下滋養它。”
“看來,我注定無論是生是死都無法離開這座云宮半步了,如此的話,我還有最后一個祈求。”
女帝摸不透大祭司的意思。
但她還是揚眉。
沉默地等著他提出什么充滿故意刁難性的問題。
……
“我想讓蝶魄代我下山,去領略一下外界的風土人情。”
有一瞬間,女帝懷疑自己的耳朵再度出現了幻聽。
不然怎么可能——
大祭司會提出這么可笑的要求來?
“蝶魄?”女帝皺起眉,“她的魂燈已滅,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現在已經不在……”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讓她替我前去自由之所。”大祭司平靜坦然,“女帝應該會滿足我這個條件的吧?”
“……”
女帝緩慢地瞇起眼睫來。
她明白了。
大祭司并不是本意想著離開云宮,只是他先提出了這么個無理刁難的要求,就是在等著被女帝拒絕,他才好“退而求其次”地提出其他的要求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的本意也并非是想下山。
他想讓蝶魄離開。
……
嘖。
女帝并沒給出肯定的答復,只是別有深意地多看了大祭司一眼,才輕嗤著轉身離開。
許久后,又吹來了一陣風。
大祭司還在笑。
“晴天。”
……
與此同時扶子春一行人也成功地來到了燈塔附近,幾人抬頭對著明媚的陽光也都陷入了短暫的遲疑中。
“明明雨水該是冰雪融化,氣溫回升,降雨增多的節氣,這怎么卻到了雨水時節,天氣這么的晴朗。”
面對扶子春的疑惑問題,秦衍蹙眉思索了片刻認真地道:
“可能是老天也在擔心,若是今天依舊是陰雨天氣的話,咱們會沒辦法在海底輕松視物吧。”
啊?
這么一說倒是也能解釋得通。
“隨便他吧。”扶子春不再執著于這么個無所謂的問題,“都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潛水服和氧氣瓶和防水面罩,免得等下到了水里再出意外。”
“好的。”
幾人都開始低頭開始研究,而扶子春則是將秋水的人皮面具和假發都給取下來重新塞回了自己的隱藏空間里。
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雖然面對泉先這詭異的相貌時,扶子春依舊有些畏懼于心驚,但卻也談不上手腳發軟發麻了。
她已經是稍微適應些了。
“因為我們其中有不太特別擅長潛泳的,所以等下我會拿繩索將我們幾個人的手都按照順序綁縛在一起,秋水,你要綁嗎?”
秋水偏頭想了想,將自己的手遞送到扶子春面前,“要綁。”
他們不會潛泳嗎?
沒有關系的。
她會。
她會認真地拖拽著繩索,將他們都拽住,不讓任何一個人迷路在陰冷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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