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突然就萬般懊惱,如果早知道梅林蝶魄雖然看起來瘋癲,但是說的話卻透著真理的話,當時她就會聚精會神地聽。
而并不是一邊聽,一邊震驚,還一邊神游太虛。
以至于現下她聚精會神地去認真回想梅林蝶魄的話,再是努力卻也只能想起來短暫的只言片語。
……甚至可能還不連貫。
長生。
天譴。
活不過五十歲。
否則就注定會魂飛魄散。
……
頭痛。
像是察覺到什么,秦衍稍微停慢了動作,小聲詢問她:“怎么心神不寧的?”
“沒事。”扶子春心事太多了,現下也不是跟秦衍認真解釋來龍去脈的最好時機,所以便也只強顏歡笑地扯了扯嘴角,“我就是感覺有點累。”
“那等回去后,就暫且什么都不管,先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吧。”
“嗯。”
秦衍沒有追問她是否見到了朝顧,又到底跟朝顧聊了什么,他溫和包容著她的一切,即便是她的隱瞞。
……
扶子春是真的元氣大傷。
得知顧淵鷙昏死過去,已經被攢竹和三笠帶走后,扶子春輕松了些,卻沒有輕松太多,她沉默地走回了白色的彼岸花花海。
久久站著。
扶子春既猶豫又困擾,為什么會進不去歸墟呢?
朝顧找的入口是錯的?
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
被秦衍背著得以脫離水面的時候,扶子春半夢半醒間聽到三笠和玉樹擔憂的詢問聲音:
“姐姐這是怎么了,姐姐?”
“王妃昏倒了?”
……
秦衍輕聲說:“噓,睡著了。”
……
扶子春是真的疲倦,她從下了海后幾乎就沒怎么休息,甚至精神也一直都在高度緊繃著,時刻警惕小心地環顧著四野。
現在終于可以放松精神,自然一下就控制不住疲倦,倒頭就趴在秦衍肩背上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很多人擔憂的聲音,還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緊接著好像還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
卻很舒服。
因為扶子春感覺自己心口好像燃著一把看不見的暗火。
她貪婪拼命地汲取著這份來之不易地冰涼,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地拽著救命稻草。
好在跟在她旁邊照顧著她的人,似乎意識到她在小心汲取著這份冰涼,每當額間的東西不涼了的時候,就會被其他東西代替掉。
她一直接觸的都是涼的。
可是——
高溫卻依舊冥頑不退。
……
女帝隨著齋月踏進曲折游廊,緩步走進白金色的宮殿,寢殿最深處。
剛剛給扶子春額間的濕毛巾換了的秦衍,有所察覺地抬眼,看清來人后,起身稍微頜首拱手:“女帝。”
“怎么樣了?”女帝坐在了扶子春的床榻邊,伸手探得她額間溫度滾燙,觀她臉色也煞白得厲害,但臉頰處的紅霞卻幾乎是淬了血般的,“高溫還沒退?”
“一點都沒有退。”秦衍擔憂皺眉,“從海底回來后,她就一直昏睡著,后來就莫名其妙發了高熱,齋月去找了大夫也抓了藥,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她這種狀態下,也能吃得進去藥?”
“我喂她。”秦衍說,“我將藥一口一口喂下去的,她的確是吃了的,沒有一滴浪費。”
吃了藥,卻也不見好嗎?
“或許是在歸墟邊丟了魂。”女帝瞇起眼睛,這般試探著說,“齋月,你快速速去請大祭司過來。”
大祭司來得很快,寬大的衣袍拖拽在地時,留下一道淺淺的影。
“她沒丟魂。”大祭司簡單檢查后這么說,“她把魂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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