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怒氣沖沖來興師問罪了,雖然沒能抽到人,但卻抽壞了大祭司宮殿前的牌匾,也抽壞了大祭司的案牘和地板。
大祭司輕嘖。
在女帝轉身離開前,還不忘記云淡風輕地,叫住女帝身邊捧著長鞭的齋月。
“記得派人來修我的牌匾。”
“……”
“還有我的案牘和地板。”
“……”
女帝憤憤不平地離開了,扶子春抓住秦衍的手掌翻來覆去地看,確定只有一些淡淡的紅腫,沒有真的破皮傷到,才稍微地松了口氣。
“你也太沖動了,傷到了怎么辦?”
“傷到了,我會高興。”
“你是失心瘋了吧?”扶子春瞪了秦衍一眼,“受了傷你還能高興?”
“因為我受了傷,就代表你就不會再受傷了。”秦衍眼神明亮又溫柔,寫滿了繾綣的愛意,“能保護到你,我會高興。”
“……”
扶子春撇了撇嘴巴。
“油嘴滑舌。”
不遠處的大祭司看著這一幕,情不自禁地輕嘖。
“真膩歪。”
攢竹也有此感,但他沒有附和,只是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大祭司道:“其實方才那種情景,哪里用得著您挺身而出?”
是啊。
大祭司閑適淡淡地揚眉。
他一貫獨善其身。
就算扶子春真的挨打了,跟他也沒有關系——畢竟女帝手里沒有他的錯漏和破綻,甚至于就算扶子春將他給供出來了,他卻也能找出來最起碼的一百種說辭來給自己脫罪。
可是……扶子春卻并沒有供他出來。
雖然大祭司早就知道,扶子春想要成為接神者,所以不可能會將他供出來,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將他得罪。
雖然他早就知道。
可是在扶子春看向他的時候,他還是做好了扶子春即便不供他出來,卻也會帶有埋怨的質問眼神,可是統統沒有。
只有慶幸。
她慶幸自己沒把他拉下水來。
……
很怪。
大祭司那瞬間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即便他比誰都清楚,女帝已經懷疑了他,那么這時候他最好一言不發,獨善其身。
可是……
嘖。
就是沖動了。
大祭司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看來我還是年輕的。”
骨子里,依舊流淌著年輕氣盛的血。
……
扶子春和秦衍簡單地說完話后,也滿意地吃了一頓心滿意足的午飯。
好香。
這世間沒有辣椒的話,那她可要怎么活啊。
吃完了,秦衍問她:“所以現在咱們要去找月羽嗎?”
“得去了。”扶子春由著秦衍拿著手帕給她擦拭嘴巴,認真地想了想說,“我原本以為月羽雖然會失落,但絕對不可能會到想要求死的地步,看來,還是我太狂妄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認知,誰都無法做到真正的以己度人。”秦衍試圖寬慰她,隨即又說,“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行,但在此之前——”
扶子春轉頭看向大祭司的位置,他站在昆侖神樹下,眼神里的情緒很是幽深復雜。
“我先去跟他說點事。”
“嗯。”
扶子春快步朝著大祭司走過來,攢竹還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沒想到扶子春卻是直接對著大祭司鞠了一躬。
“謝謝您幫我。”扶子春輕笑,“雖然您方才還說做人要獨善其身,無論什么事情什么時候都要保持絕對的清醒和理智,但是在剛剛的緊要關頭下,您卻還是挺身而出幫了我。”
“……”
大祭司扯著唇角,笑意不明。
“我是將燙手山芋丟給了你。”
“但是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今天這頓鞭子我肯定躲不過去,所以還是得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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