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真是太過于清醒又平靜了。
她所信奉的理論好像跟人類信奉的“留全尸”理論,相差徑庭。
不過——
倒是也有道理。
人只有在活著的時候才能被稱之為人,沒有了靈魂,便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把枯骨,一堆由動物的尸體堆砌而成的腐肉。
畢竟生前哪管身后事。
扶子春了然,扶子春拍了拍小花,小花沒有反應,但是原本死死摟抱著扶子春腰肢的力道,卻在一點點地卸除放松。
她聽進去了。
好像正在努力的釋懷。
“所以即便是我吃過你的同類,你也并不會因此就疏遠我是嗎?”
“因為你說了,你并不是為了去吃他血肉肝臟,而故意獵殺得他。你是在走投無路之下遇到了他的尸體,才不得不以吃掉他的尸體,以確保自己也能隨之活下來。”
秋水扯了扯嘴角,神色平靜。
“所以沒有關系。”
扶子春拍了拍小花,見她依舊沒什么反應,就也不再強求了,伸手將自己剛做出來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上反復地查看,幾乎是愛不釋手了。
“你覺得我戴上這個人皮面具,去裝作我姨姨,能裝幾成像?”
秋水想了想:“聲音也能改變嗎?”
“我會適當地服用一些藥,然后讓自己的音線產生變化,只是應該不可能會跟我姨姨變得一模一樣,但我可以借口說我生病了,再模仿個七成。”
唔。
秋水認真地想了想,難以設想。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將他們都叫過來,讓他們給你做出合適的評價來。”
“嘿,也行哈。”
……
秦衍顧淵鷙三笠玉樹過來的時候,扶子春也已經將人皮面具戴上,還梳了女帝平常梳的發髻,甚至還去特意翻找了一身和女帝穿衣風格很像的衣服。
全面準備完畢,她示意讓看傻眼睛了的小花去開門。
門外那四位看了。
都在沉默。
“明明擁有著同樣的臉,怎么卻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在偷穿大人的衣服?”
顧淵鷙一針見血,一語道破。
扶子春:“……”
旁邊秦衍輕嘖著,敏銳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可能是因為眼神和氣場不對。”
“啊?”
“女帝久居高位,睥睨天下,你的眼神和氣場都太過于溫和從容了,不像。”秦衍皺眉這般解釋得更加詳細了一些,“人皮面具的確精良,但是現在,卻連我們這幾雙眼睛都瞞不過,你又怎么可能會瞞得過月羽?”
扶子春嘴角抽搐。
扶子春認命。
扶子春盤腿而坐,問:“那你們說我現在該怎么辦?我又沒有辦法進去見到我姨姨,也沒有辦法可以輕松越過我姨姨,就讓月羽改變主意。”
秦衍也瞇起了眼睛來。
這的確是個問題。
女帝擺明了就是預料到了扶子春可能會去找她求情,所以干脆利落地給出了自己的態度——
串門?
別來。
而月羽有時候卻也倔犟地要命,明明有可以轉圜的方法,他卻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寧愿把自己逼出毛病來,卻也不愿意做那么一丁點離經叛道的事情。
多累啊。
扶子春都想揪住他的翅膀,在他耳朵旁邊逼問:
瞻前顧后。
你累不累?
正在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的時候,三笠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伸手打了個響指,神秘兮兮地表示說:
“氣場不夠,但是咱們可以通過氛圍和燈光來拯救啊。”
“什么意思?”
“我曾經唱過空城計,你們知道怎么做才能真正地故弄玄虛到,連自己都篤定肯定會成功嗎?”
幾人都疑惑費解地看向三笠。
三笠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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