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花閑適淡淡地揚眉，“所以月羽大人想去禁地吃烏積草，其實，也就是在找死對吧？”
呃。
扶子春想了想，“差不多。”
“那么，女帝給你的命令又是什么呢？”
扶子春想了想：“讓我幫助月羽走出困擾于他的心病——也就是蝶魄之死。”
“但是現在想要讓月羽走出心病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他烏積草。”
“對。”
“結果現在月羽大人還不愿意去違逆女帝的命令去找烏積草？”
“對。”
“那既然月羽大人固執，不愿意親自去找烏積草的話，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去找呢？等我們將烏積草找回來的時候，月羽大人肯定會吃掉它，心結也自然就解除了呀。”
小花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理直氣壯，以至于扶子春都短暫地一怔。
讓他們去找烏積草？
唔。
聽著似乎可行的嘞。
旁邊的顧淵鷙卻陡然變了臉色：“我勸你們最好不要，禁地，之所以能被叫為禁地，一定是有很危險的原因在。而有著烏積草的禁地，為什么叫禁地，是因為烏積草。”
“什么意思？”
“想必子春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烏積草可以讓方圓十里的人或者牲畜都會產生致幻的效果，以至于他們分辨不清楚眼前，究竟是層層陷阱還是平坦大道，又或者是平坦大道還是萬丈深淵。這也就是為什么蝶魄會死在那里的原因，因為蝶魄也中了招。”
扶子春想了想：“那或許，我們可以帶戴著防毒面具和氧氣瓶進去呢？既然烏積草有致幻的效果，我們不呼吸那方圓十里的空氣不就可以了嗎？”
“不可以。”顧淵鷙拒絕地毫不猶豫，“烏積草的氣味的確可以讓人致幻，但不止是氣味，禁地里的磁場很怪，當你置身其中且看到烏積草的那瞬間，其實你就已經在它的幻境里了。”
扶子春不由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啊？
“怎么防不勝防？”
“對。”顧淵鷙解釋說，“禁地里讓人致幻的并不只是烏積草的氣味，還有你沒有呼吸到禁地氣味的時候，所能看到的一草一木，其實都已經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你的大腦了，你所看到的東西可能都是假的，在那里面沒有什么東西是真的。甚至有時候若是真中了幻覺，那么你就算是受傷，也不可能會因為那劇痛就立刻清醒。”
秦衍都緩慢地瞇起了眼睛來。
“我曾經了解過幻境，在幻境里，只要能感覺到疼痛，就肯定會從幻境里抽身而出的。就好像人在夢里的時候，感覺不到疼痛是一樣的道理。”
“不一樣。”顧淵鷙搖頭，“最起碼這個禁地，跟你之前了解的所有幻境都不一樣。”
“那如果我戴著防毒面具的同時，也蒙著眼睛呢？我不看到那些富有暗示性的東西，也不讓自己嗅到烏積草的氣味，那樣是不是就能逃過那個禁地所織就的幻境了？”
“不能。”顧淵鷙依舊否定地毫不猶豫，“你忘記我剛才所說的了？那個地方的磁場，和其他地方的磁場都完全不同。你就算是真的能做到不看不聽不聞，但是你只要踏足在那方土地上，就不可能會逃得出幻境的魔爪。”
扶子春訝然。
扶子春不可置信，扶子春瞠目結舌。
禁地——
難怪會被稱之為禁地。
這么毒。
“那如果我有可以影響或者改變那地方磁場的東西呢？”扶子春依舊不肯放棄，這應該是她目前的唯一辦法了，“如果我有那東西的話，是不是想取烏積草，也就輕而易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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