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被刷下來的幾人都不情不愿，但卻又沒道理。
人家是夫妻。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無話說。
“我們畢竟是偷偷摸摸前去禁地的，所以不能離開太久和太多人，免得被察覺端倪，你們就戴上我跟秦衍的人皮肉面具，以防大祭司或者齋月前來試探。”
“行。”
“就說我生病了，在休息，少說話，以防說多錯多。”
“明白。”
……
扶子春和秦衍也隨便換了人皮面具，換了衣服混離庭院。
“你相信歸墟國滅是因為天罰嗎？”
聽到秦衍這般問，扶子春短暫沉思了數息，“我不了解歸墟國，也不了解天罰。但是隕石這東西的確是存在的，小的隕石也能造成很大的沖擊，大的隕石甚至能讓這個小世界都蕩然無存。你曾經進過我先前生活的二十一世紀，我那里的世界被稱之于地球。”
“我知道。”秦衍點點頭：“街頭巷尾，也能看到許多保護地球的標語。”
“地球很大，承載著幾十億人，可對于銀河系太陽系和宇宙的話，卻不過只是滄海一粟。稍有隕石脫離引力控制，沒被捕捉到，而狠狠撞向地球，可能就會造成幾乎毀天滅地的后果——別說滅一個國家了，滅點全人類都是可能的，甚至摧毀整個地球和所有生物生靈。”
秦衍皺眉：“隕石，竟然這么可怕？”
“一切超脫人類掌控的未知東西，都很可怕。”扶子春神色肅穆，“因為不知道它會掀起怎樣的風浪和造成怎樣的后果。”
“這——”
“隕石毀滅世界都可以，想要毀滅一個歸墟自然也是不在話下。”扶子春又瞇起眼睛重重嘆息，“但是我卻總感覺有點奇怪，不是說歸墟是神明居所嗎？以至于現在長瀛流傳下來的占卜也是自歸墟流傳演變而來的，一些細枝末節都尚且能推演生死立斷吉兇了，為什么隕石降世這么大的危難，歸墟國卻無一人察覺呢？”
根據那么多史書文獻記載中，歸墟國被覆滅，幾乎都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沒人提前察覺。
更沒有所謂的預防抵抗或者四下逃亡。
一切都好像是突然發生的。
就好像是歸墟國的人們都尚且沒來得及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一切的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隕石降落。
歸墟國滅。
海水倒灌。
從此再于歸墟。
“不是說歸墟國惹怒天道，降了天罰嗎？”秦衍稍頓，這般提醒道，“既然都是天罰了，那他們無法能預料占卜到，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歸墟是神明的住所，神明又能做錯什么事情，能讓天道降下天罰？”
秦衍皺眉。
他百思不得其解。
只覺得迷惑。
“算了。”雖然南宮的確對歸墟似乎很是好奇和在意，但目前來說，南宮還沒找她說具體要她做什么事情，她也不必太過于好奇這些，現在還是首當其沖，想想烏積草的事情，“先去禁地看看吧。”
禁地在云宮的半山腰。
好在秦衍輕功卓越，可以背著她上下來自自如，循著從史書文獻記載里謄抄下來的地圖，他們總算在天將黑之前，來到了那處禁地。
已經是春天了，甚至都快已入夏。
這里仍然寒風料峭。
霜雪凜冽。
扶子春駐足，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我聽說過山中無歲月的說法，但這一座山上，卻應該也不能同時有冬夏兩個截然不同的季節吧。”
秦衍用披風將扶子春團團圍住。
試探著往里面走了一步。
隨即，卻就又被一股異常凜冽的風逼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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