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
唔。
難怪。
他就說怎么澹淡一直都這副不耐卻隱忍的復雜表情。
原來早就知道扶子春在故意拉她下水。
但即便如此,她卻也同意。
嘶。
她的腦子一定有點什么尋常人難以言說的問題。
“現在已經過去了深入歸墟之境的最佳時機,你真的執意要去的話,必須得有我陪同。”
“可是,這次,你還真不能跟我一起去。”扶子春則同樣堅持,她解釋說,“南宮跟我講了扶桑神樹大致可能會存在的位置,但那處位置卻異常的偏僻兇險,你并非長瀛人,也跟歸墟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若是去了,則是必定兇多吉少。”
秦衍微不可察地皺起眉來。
“可你也并非是長瀛人,跟歸墟也沒有關系。”
“我身體里到底流淌著一半有關于長瀛的血脈。”扶子春耐心地這么解釋著說,“并且我可以隨時呼喊出南宮來——并且我懷疑,這里應該就是南宮的故土。”
“南宮是歸墟的神明?”
“我這么懷疑。”扶子春輕咳,“南宮并沒有直面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問他的時候,他總借口說現在不是告知我真相的最佳時機,還說什么就算是他說了我也參悟不透。但是我能從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來,他對于歸墟真的很在意,對于月羽的事情,也很在意。”
“所以,他給我指引的方向不會有錯,但也同樣——他只能保持我不死,能幫他解決問題就行了,其他人的性命并不在他保佑的范圍之內。”
秦衍費解,但秦衍皺眉。
若有所思。
他壓低聲音詢問:
“既然南宮只能保佑你,那澹淡此行豈不是也兇險萬分?畢竟她是長瀛人,而并非歸墟人。”
“的確兇險。”扶子春揚眉,這般笑著瞇了瞇眼,“所以我悄悄地跟你說一嘴,這云宮的四大護法的身份,可都不同尋常。”
嗯?
秦衍眼睛一瞇,發現事情可能并不簡單。
“再多的我就不知情了,畢竟我現在能窺探到的也不過是南宮故意想要透露給我的冰山一角。”
扶子春無辜地聳肩攤手。
“我只知道,澹淡或者攢竹,他們誰跟我去歸墟之境都可以,因為南宮同樣會保佑他們,但是南宮,卻也只會保佑他們和我。”
秦衍微不可察地皺眉。
有些想吐槽。
但,
咬牙忍了。
“不是說天下萬民都會是神明的子民,他也就該理所應當地去保護所有人嗎,卻為什么現在只愿意保護長瀛的人?”
“那不知道。”扶子春無辜地眨眨眼睛,“不然就等我下次見到南宮的時候,幫你問一問他?”
“……”
嘖。
秦衍微不可察地皺眉。
“但是也不用。”
他從來都不需要神明的特殊照拂,與其去祈求垂憐,還不如多多地陪在扶子春的身邊汲取溫暖。
扶子春拍了拍秦衍的肩膀。
用眼神示意:
放心。
隨即她快步走到澹淡身邊,她滿身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感,看到扶子春時,額間青筋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
“快走。”
咳。
看來是有夠心煩意亂的。
扶子春摸了摸鼻尖,訕訕笑著補充解釋說:
“去歸墟之境,其實還有一處鮮為人知的捷徑,就是不用借助虹吸,也不用憑借我們人力下潛。”
澹淡皺眉。
表示自己不能理解也無法想象:
“想要進到深海,不從水面進,還能從哪里進?”
扶子春打了個響指,眼神里滿是狡黠的笑意。
“從地底。”
“從海平面。”
“并且現在也不是尋找扶桑神樹的最佳時候——得等到月亮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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