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顧？
是。
如果現在真的要說有人想要對三歡不利的話，似乎也就只有朝顧了吧。
扶子春防備的也是朝顧。
那么——
現下扶子春的計劃肯定也是去尋找朝顧。
“只是如果只憑他一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做到如此神出鬼沒的地步的，背后一定是有一個目前我還不清楚的神秘力量在幫她。”
秦衍皺眉思考了片刻。
試探地問：“神？”
“歸墟國正是神的住址，扶子春她已然去了歸墟，到了扶桑神樹，或許真的觸發了一些神秘的力量也說不定。”
“那個神秘的力量，為什么要幫她，又為什么不幫她幫到底？”
“子春如果真的一個人去尋找朝顧了的話，萬一途中遇到危險怎么辦？”
“不行，我不能放任她一個人以身犯險，我得去找她。”
秦衍神色凝重抬腳就要往外走，女帝急忙叫住他：
“你就這么出門去找嗎？你知道朝顧可能會藏在哪里嗎？”
“我不知道，但難道我要一動不動地在云宮，等著子春解決完問題回來嗎？”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白費工夫，平白無故的把時間浪費在一些無關輕重的事情上——我這段時間也一直都有讓人調查朝顧的下落，目前查到他可能在一個叫做月亮灣的地方。”
月亮灣？
秦衍若有所思地皺起眉。
“確定是在月亮灣嗎？”
女帝卻是跟著近乎無奈地搖搖頭，解釋說：“不太確定，但是月亮灣極大可能會是朝顧的容身之地，因為朝顧當時走投無路，就把他從我姐姐那里得來的東西，全部都埋葬在了月亮灣。”
“所以我想如果朝顧真的已經油盡燈枯，或許會選擇讓自己死在月亮灣。”
“……”
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
秦衍明白了。
“我這就去月亮灣走一趟，為避免萬無一失，打草驚蛇，我會獨自前往，所以還希望女帝您盡量安撫我們的那些朋友，不要讓他們擔心。”
女帝沒什么情緒地扯了扯嘴角。
“這個事情應該你來做才對吧。不過你真的要去？我怎么覺得即便你去了，好像也沒什么用處。”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這件事情是朝顧和子春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的確不好插手，不方便過問，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我知道朝顧究竟有多么心狠，我擔心子春會在他身上吃虧。”
秦衍的眼神放得很遠。
像是盛滿了山水風雨。
“之前因為我的失誤，就已經讓子春落在朝顧的手上一次了，以至于現在，子春手腕上都還有兩。猙獰的疤，所以這一次，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盡我所能地護住子春。”
“……”
女帝揚眉，未置可否。
“那我就只能祝你好運了。”
……
等秦衍匆忙離開后，來此稟告的大祭司拜輕嘖著，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女帝為什么要同意讓秦衍追過去，他去了，只有可能會給扶子春添亂。”
“本君知道你的占卜術從未失靈過，只是本君依舊擔心。”
“擔心扶子春會出意外？”
“本君擔心朝顧不按套路出牌。”女帝不耐輕嘖，“他可不像是能為了所謂的父女情分，可以放棄眼前唾手可得一切的人。”
“可是我的占卜，結果卻是說，他會放棄的。”
“所以我說了，即便你的占卜結果百試百靈，本君卻依舊不太放心，所以——讓秦衍去，也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行吧。
大祭司沒什么情緒地揚眉。
表示只要女帝開心，那怎么樣都可以，他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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