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渝否定的十分干脆果決，倒是讓陸汐顏有短暫的茫然困惑。
而元成渝正色，堅定地道：“我想帶你走，并非是因為擔心留你在皇城里欺辱月璃。我只是單純地想讓你過得開心點，無關愛慕，無關其他。”
陸汐顏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他，良久，突然微妙地擰起眉：“說這話……等等，你該不會突然不喜歡夏月璃，轉頭喜歡上我了吧？”
“……”
元成渝沒說話。
“……”
陸汐顏無語，你臉紅個茶壺啊。
“好奇怪，你之前對夏月璃可是愛得深沉，并且即便知道她找刺客殺你，卻還是愿意去給她善后。”陸汐顏很疑惑，“但你為什么突然不喜歡她了？”
“月璃找刺客殺我是有原因的，因為她不想跟我去元疆，我知道，我也體諒她。”元成渝輕佻散漫姿態收斂，眉眼攏聚落寞，“但是我確實，因此不是那么癡迷她了。”
陸汐顏點點頭，還行，不是完全瘋魔的舔狗。
勉強還能教回正途。
“現在想來，我之所以會喜歡她，可能也是因為她是在我的悲慘童年里唯一不求回報向我施舍過善意的人。我將她當成了我的光，瘋狂追逐，暗暗癡迷，卻忽略了她也是一個完整的人，她也有她的喜怒哀樂，只是很可惜，她的喜怒哀樂都只圍繞著秦衍。”
陸汐顏捧臉聽他繼續講他的心得。
“我先前總是嫉妒秦衍能得到月璃的喜歡，可掉下山崖時你卻拼命救我，非但沒有趁我弱要我命，還不吝善意的給我抹藥正骨，我就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就想盡可能地彌補你，想著對你好一些。”
陸汐顏：“……”
無語。
她不是都解釋過掉下山崖那是意外嗎？再說救人——她是醫者，怎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她至今體內都還有元成渝喂她的蠱蟲。
但元成渝不聽。
他還沉浸在他的想象里，并且還被感動地無法自拔：“如此想來，我好像并不喜歡月璃，我只是將她當成了我的光。但同樣，我也分辨不清楚現在我是否喜歡你——但肯定的是，我想讓你開心。”
陸汐顏問：“你覺得我去了元疆就會開心嗎？”
“起碼遠離了大晟的這些糟心事。”
“但若去了元疆我人生地不熟，諸事我都只能依賴著你。”陸汐顏回絕了他，“但我不喜歡那樣。”
“可是現在陸丞相辭官歸田，你在大晟的話不是也只能依賴秦衍嗎？”元成渝不明白，“那這跟你到了元疆依賴我，也沒什么兩樣。”
“不一樣的。”陸汐顏耐心道，“秦衍他離不開我，我也無法離開他。”
元成渝顯然錯意：“你愛他？”
“……”
解釋再多元成渝似乎也不能理解。
罷了。
自暴自棄似的，陸汐顏承認了：“我愛他。”
“他愛你嗎？”
“他當然愛我。”說起謊來，陸汐顏那是毫不猶豫，“否則我爹都辭官了，他為什么非但沒休我，還給我這般多的優容優待？”
“果然如此。”元成渝神色認真，沉思須臾劫后余生般地嘆息道：“還好新婚之夜，我沒糟蹋你。”
抱拳：“嫂子，希望你們百年好合。”
突然又有點遺憾：“哎，早知道聯姻時就一口咬定非你不可了。”
等元成渝失魂落魄捧著他的寶貝離開后，秦衍方才從容踱來。
見他眉眼堆笑，姿容明艷，陸汐顏忍不住嗆他：“王爺笑得春風得意，是有什么喜事嗎？”
秦衍眉眼繾綣多情，“本王方才聽人說你很愛本王，心中分外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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