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這幾日堪稱是忙得腳不沾地。
憫心堂生意不錯，但因前期沒有資金流入，還得往外掏不少草藥出來做推廣，所以難免有些入不敷出，加之陸汐顏一人的話又很難應對每天數不勝數的問診者，于是又接連招收了三五個大夫坐鎮。
不過好在這些大夫呢，大多都是早就對回春堂心懷不滿的仁醫，所以也沒直接說要多少銀錢就來幫忙了。
可單單草藥的支出卻也不少。
于是——
“王爺。”陸汐顏當即就興致勃勃地推開了秦衍的書房，“我想跟你談筆大生意，帶你發財。”
正在跟秦衍稟告事宜的流風見狀，當即從善如流地住口，退下，離開時還不忘順手幫忙帶上門。
“抱歉我方才忘記敲門了。”陸汐顏眨眨眼，有些心虛：“沒有打擾到你們談論事情吧？”
秦衍反手將三笠送的信給蓋住。
淡淡揚眉，反問道：“你想怎么帶本王發財？”
“我的醫館開業了，名為憫心堂，剛開業生意還算紅火，但是資金流轉有些不周。”陸汐顏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所以現在急需有人注資——不過王爺你放心，你只要注資，日后醫館的收益我定給你一筆不菲的分紅。”
“是年年給，還是只給一次？”
呃。
還挺清醒，討價還價呢。
“只要王爺注資的錢足夠多。”陸汐顏咬牙應允，“年年給分紅也是應該的。”
“好。”秦衍欣然同意，眼眉都沒再抬，“讓管家領你去庫房，想取多少銀錢都隨你。”
“謝王爺！”
陸汐顏歡天喜地剛要離開，卻又聽秦衍叫住他，他面色似有狐疑困惑：“剃度過的和尚還能再長頭發嗎？”
陸汐顏想了想：“頭有戒疤嗎？”
“怎么說？”
“頭有戒疤者就很難長了，頭沒點戒疤就能長。”
秦衍眉峰微跳，若有所思。
陸汐顏見他沒有問題了，剛要走時卻又突然想起來黑市上對鏡描妝妖冶異常的那個還俗和尚，心底一咯噔。
三笠也曾跟她說過，想要長頭發。
他也頭有戒疤。
“王爺怎么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呀？”陸汐顏狀若無意地問道：“難道王爺認識一個頭有戒疤還俗的和尚，那和尚想要長頭發嗎？”
“沒有。”秦衍靜靜看她，忽地笑開，“這只是本王昨日隨姑姑去寺廟上香，看到掃地僧人時，心底突然起來的疑慮好奇罷了。”
陸汐顏的懷疑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秦衍是三笠的仇人。
秦衍又怎么可能去幫三笠詢問如何能長頭發呢。
她多想了。
不過有了秦衍壕無人性的注資，憫心堂的生意得以重新熱鬧起來。
陸汐顏整日手忙腳亂。
“小姐你脈象虛浮，可見飲食不調……”但才不過三日，這天的陸汐顏正在好好把脈診治時，卻見有一隊氣勢洶洶的衙役闖了進來，個個兇神惡煞，更是直接將所有把脈問診者都給趕了出去。
陸汐顏和幾個大夫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請問你們造訪是有什么事嗎？”陸汐顏上前交涉，“若是有人生病只他一人來就行……”
“少廢話。”衙役直接甩出一張畫像，那動作幾乎是恨不得陸汐顏臉上，“畫像中人名為趙城，三日前曾來你這店里問診抓藥，此事有是沒有？”
陸汐顏定睛看了看，實在是畫像潦草，這些時日接待病患過多，她辨認多時才有了點記憶，“是的，他是來過，怎么……”
話音剛落，就有兩把出鞘的長劍橫在了她的脖頸處。
“趙城服了你的藥后毒發身亡！”
“跟我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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