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衍顛了顛她，溫聲道：“想查就查吧。”
陸汐顏怔了怔，“王爺你難道不該勸我就此罷手嗎？”
“為什么勸你罷手？”秦衍坦然道，“此事若只徐與安調查的話確會惹朝政動蕩，且他新官上任又單槍匹馬也頗為棘手，但若此事是本王提議要查，這些問題不就都沒了嗎？”
陸汐顏訝然。
“可是若是查，不就是在挑戰皇家權威了嗎？”
“本王是攝政王，大晟難道還有什么權威是本王不能挑戰的嗎？”
也是哈。
擺在眼前的難題瞬間迎刃而解，陸汐顏感覺空氣都香甜了。
一拍巴掌：“王爺霸氣！”
秦衍淺笑：“難道不是勇猛？”
“……”
陸汐顏嘴炮不過他，也騷不過他這滿嘴跑火車，悻悻哼著不吭聲了。
大晟皇城夜半也是燈火通明，很快就將走至奢繁鬧市的街道，雖然明知再往前走就必定會被人認出他們身份，但秦衍卻沒有將陸汐顏放下來。
只提前溫聲道：“若是困乏便先瞇會，等到家了本王會叫你。”
“好。”
難題迎刃而解，心神放松的陸汐顏打著哈欠閉上了眼睛。
本想小瞇一會，誰知竟睡得香甜。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分，陸汐顏怔了數息急忙去照鏡子，發現翠兒給她卸了妝后才又懶洋洋地重新躺回去。
“小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伺候陸汐顏洗漱的翠兒眼神很是曖昧，“現在滿皇城都在議論攝政王和小姐你夫妻恩愛，情比金堅呢。”
給陸汐顏嚇得漱口水直接噴了一地。
“哈？”
“小姐別裝啦，昨天攝政王背著您回來的事，皇城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啦！”
“……”
親娘舅。
陸汐顏明明記得回攝政王府有一條人少的近路，怎么？秦衍難道昨晚走的是那條繞了遠路的奢繁鬧市街道？
“攝政王昨晚送小姐回來時，還夸小姐從梔子樹下過，留了滿身梔子花香呢。”
聽翠兒這般說，陸汐顏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還不算完。
因為出了攝政王府，剛到徐娘的袖春坊，就見徐娘在售賣新品：“這是我們袖春坊的新品梔香凝露，涂之能留馥雅香味，長久不散。快來試試吧，畢竟這凝露攝政王側妃用了后，攝政王都說好！”
“真的？我來一盒！”
“我來三盒！”
……
陸汐顏默默地拔腿就跑，結果回到憫心堂時，也被那幾個大夫給團團圍住，陸汐顏的心猛地懸起——難道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結果那幾個大夫卻問：“袖春坊的香膏我搶不到，但聽袖春坊的徐娘說，幸凜大夫也會做香膏，所以冒昧問下幸凜大夫，能不能替我做幾盒，我想回去送給我的夫人，到時候用了和攝政王側妃同樣的香膏，說不準我們的感情也會和攝政王及攝政王側妃那般恩愛纏綿。”
“……”
陸汐顏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以訛傳訛，三人成虎。
居然是真的。
而彼時攝政王府書房內，秦衍正在聽流風稟告皇城最近傳聞，當聽到皇城掀起售賣梔子香膏時，秦衍唇角終露出幾分真情實感的笑意。
“屬下不明白。”流風表情復雜，“王爺為何要屬下故意散布這種……呃，王爺和側妃的閨中密事？”
秦衍沉吟片刻，卻不耐道：“你不懂。”
“……”
流風無語。
“此事既然已經傳遍皇城，那想必徐丞相應該也聽說了一二吧？”
“是。”
那就好。
消息送到他耳中，省得他整日欽佩敬仰，再旁敲側擊。
“他現在在哪兒？”
“應該，在憫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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