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眉峰微揚,掌下力道微松。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陸汐顏的異常和話里的不對勁之處,眼眸流轉,若有所思:
“你說,是本王和皇上自己說的?”
“喲,王爺現在該不會是想著賴賬不承認吧?”陸汐顏顯然又錯了意,她當秦衍又想反駁辯解,“那日我和你同乘離宮,皇上叫停了馬車,我雖借口迷魂香藥效未過沒曾下車,卻不代表我沒聽到你們都說了什么。你之所以半夜潛進太春宮,除卻我能替你壓抑寒毒之外,不就是為了讓我放低警惕好中迷魂香嗎?如果我不能讓夏月璃得逞,夏月璃也不會第二天來太春宮抓奸,你也沒有理由能向大長公主稟告,再順理成章地收回夏月璃手中的禁衛軍。”
本以為說出這些真相后,陸汐顏自己會難受會暴怒。
但沒有。
她只是覺得可笑。
“王爺是不是忘記了咱們是合作共贏的關系?你若是真要抓夏月璃的錯處,大可和我直說,何必要對我說那些話來降低我的警惕心?王爺不惜撕開傷疤將傷口裸露給我看,難道就不怕我將此宣揚出去嗎?”
看到秦衍明顯愣神的模樣,陸汐顏越想越覺得可笑,甚至說到這里還真的笑了起來:
“你明明已經攔住了夏月璃派來的人,卻還是不跟我說,甚至還自己更換了一身衣物側躺在里……怎么,看我著急忙慌地去應付夏月璃的抓奸時,你心底是不是特別高興,是不是覺得我愚蠢無知又好笑異常?”
“……”
秦衍給她的答案干脆利落,就是略有些驚詫的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著。
陸汐顏知道秦衍巧舌如簧,但現下證據確鑿他絕對說不出個所以然,便也料定了他會理虧心虛地沉默,但是在這里浪費時間也大可不必,所以她甩開衣袖抬腳就走,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就聽秦衍開口:
“本王的確早就知道夏月璃會在那日有所動作,所以才故意推遲了壓制寒毒的時間,選擇在那日入太春宮。最終目的也的確是為了她手中的那支暗衛隊。”
說到此處,秦衍又略有喟嘆:“但你針灸時,本王跟你說的那些話卻并非是為了放低你的警惕戒備。那些話,誠然是本王的肺腑之言,那一天,五月初八,也確實是本王母妃離世的日子。”
這一聲喟嘆,似是無奈,又似是悲傷。
陸汐顏有點心虛。
自己是不是誤打誤撞提及他的傷心事了?
但隨即,陸汐顏又清醒地咬牙提醒:“那王爺既然真實目的是為了那支隊伍,為什么卻不坦誠相告?就算是晚上因為劇痛難忍一時忘記,第二日也總有機會的吧,為什么不說?又為什么又故意更換了一身衣服,誘導我認錯人?”
“本王想說但沒來得及,誰知道你會睡得那么快。”說到這里,秦衍眉頭緊鎖,又露出幾分好笑的微妙,“至于本王為什么第二日時更換了衣物……”
他稍稍卡殼,眼神曖昧又從容地定在她身上。
坦然聳肩,閑適淡淡。
“或許,你自己知道嗎,你睡覺的時候不止睡姿狂放,有時候還會流口水。”
陸汐顏嘴角抽搐了下。
哈?
流……口水?
“就如你想象的那樣。”秦衍做出那日陸汐顏夸張的睡姿,神情無奈痛苦,“你睡著后大抵是畏寒就不停往本王懷里蹭,本王疼痛虛弱,根本無法推開你,只能由著你手腳并用地纏上來,但本王沒想到你睡便就睡吧,說起夢話來竟然還流了許多口水,弄臟了本王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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