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艱難扯了扯抽痛的嘴角:“是。”
親娘舅。
秦衍這狗男人速度還挺快啊。
“他們來了多少人?”陸汐顏戒備地壓低聲音,“你武功高強,昨晚應該是自愿挨揍的,那如果我們強行要離開的話,你能不能帶著我突破重圍?”
三笠眼尾抽搐。
猶豫再三,他還是啞聲艱難道:“只來了一個人。”
“誰?”
“流風。”
陸汐顏警惕心稍稍松緩,又急忙問:“你打得過他嗎?”
“打得過,但我不敢打他。”
哈?
“你為什么不敢打他,是因為秦衍的命令嗎?”陸汐顏剛想問都挨揍了這還客氣什么呢,然后就聽得身后傳來一道略染喑啞的嗓音:“他不敢動手,是因為他武功雖高超卻遠在我之下,他怕他稍有反抗,我就會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陸汐顏驚詫回眸,就看到提著野味的流風披著霧靄霞嵐,正緩步自山林深處而來。
約莫是秦衍不在,他難得神態散漫。
慣是低眉順眼的人猛地抬起頭,竟也有著一雙粲然若星辰般的黑眸。
看到流風,陸汐顏立馬進入戒備狀態,但流風卻沒管這些,他慢條斯理地將處理好的野味放在炭火上烤制,姿態神態間,甚至還不經意透出幾分游刃有余的矜貴優雅。
然后,流風坐下,三笠立刻就如驚弓之鳥般地站起來了,如果不是他被揍得厲害,他恐怕會轉身就跑。
陸汐顏猶豫了會,她在流風身上并未看出他是來抓她回去的意圖。
“流風統領?”陸汐顏試探著問,“是攝政王讓你來的嗎?”
“嗯。”
陸汐顏再小心地問:“那么也是他讓你把我抓回去?”
流風終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但陸汐顏還沒琢磨透他眼眸里的深意,就見他又云淡風輕地收回了眼神,毫不猶豫道:“不是。王爺讓我好生保護側妃,務必要將側妃安全送至滎臺。”
聽了這話,陸汐顏終于稍稍安心。
“是嗎?”但她隨即又有些狐疑:“他得知我偷偷離開攝政王府,沒有暴跳如雷,沒有歇斯底里?”
“是暴跳如雷了。”流風毫不猶豫道,“所以我見面就直接先揍了三笠一頓。”
“……”
明白了。
敢情就是秦衍將氣撒在了流風身上,流風又將氣給撒在了三笠身上。
風水輪流轉。
不過很快陸汐顏就也想明白了秦衍沒有發作的原因——秦衍現在應該忙著找理由給夏月璃脫罪,所以一時半會沒功夫理會她的動作,甚至他可能還在竊喜,覺得她離開后,他做一些事才更方便呢。
陸汐顏徹底安心了,再看流風安靜地不住轉動著炭火上烤制的兔子,她好心地上前:“流風統領追了我們一路,想必也沒怎么休息吧,你先去睡會吧,這個兔子我先照看著。”
“不用了。”流風抬眼看她,眼神微妙地拒絕道:“我覺得,有的人還是只做她擅長的事比較好。”
擅長的事?
陸汐顏想到她曾經說要給秦衍做飯道謝,結果卻差點燒毀了醉梨苑的廚房的事跡,原本得意的笑容也稍稍僵凝。
算了。
“確實。”她認命地挑眉:“我還是去給三笠弄一些藥來吧,否則他這么鼻青臉腫地趕車,到了下個城鎮被人看到,恐怕會惹人非議。”
流風沒說什么。
陸汐顏讓翠兒等兔子烤熟了記得叫她,便回了馬車,正在翻箱倒柜找治跌打損傷的藥酒時,她突然有些后知后覺地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流風方才的眼神明顯是知道她廚藝極差的。
但,他怎么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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