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忙起身去看,卻看到秦衍咳嗽地越來越厲害,咳到最后還生生吐出幾口腥臭的黑血來。
“這是在排毒了。”扶祁瞬間正色,將銀針取出,陸汐顏借著月光看到扎進骨肉里的銀針已經變黑,不知是否是錯覺,她驚覺扶祁眼尾裹著些許晦暗色彩,“毒已排出不少,倒是不用再繼續綁縛著他,連累咱們一起在此受凍受罪了,解開他,把他帶回驛站去吧。”
但是如此一來新的問題也就來了。
來的時候是云樓將秦衍和陸汐顏弄暈了送過來的,走的時候怎么回呢?
陸汐顏幽幽看向云樓:“你背。”
云樓面無表情地表示了自己的抗拒:“他身上有他吐出來的黑血,太臟,更何況我并非大晟之人,也不是他的下屬,我有權利拒絕。”
陸汐顏幽幽看來,扶祁舉手道:“我就是個普通大夫而已,沒有那么大力氣。”
被掃視過來的玉樹當即表情嫌棄地抱住了自己的長劍。
徐與安:“……”
嘖。
雖然秦衍現在不記得他,但秦衍畢竟是大晟皇城的攝政王,總不能真的拋下他。
“我背吧。”
“不行。”陸汐顏攔住了徐與安彎腰的動作,“你勞碌奔波,身體不適還有傷在身,怎么能讓你背?”
說罷她又瞥向了似笑非笑的扶祁。
危險地瞇起眼睛:“你背。”
扶祁剛要開口重新用那般借口,卻聽陸汐顏漫不經心地嘖了聲:“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背,但是云樓畢竟是元疆王下屬,他將秦衍護送回大晟皇城就該回去交差了,但是我這玉樹弟弟卻一直在這里,你覺得到時候他會不會趁機報復你綁我又潑我一身水的仇?”
“但是我那都是為了給你解寒毒!”扶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如此辯解到。
“你最開始在房間里打我一悶棍,難道也是為了給我解寒毒嗎?”陸汐顏話音懶洋洋的,卻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
扶祁摸了摸鼻子。
那倒不是。
“我那不是不知道闖進來的是誰嗎?不過后來你摔在地上后,我把脈探出你身有寒毒,就也順道讓云樓將你帶來,也給你解毒了,如此,咱們無論如何也該算兩不相欠呀。”
“咱們兩個兩不相欠,但我這年幼弟弟卻不管這些。”
為了配合陸汐顏,玉樹當即又攥緊了手里的劍。
扶祁:……
嘖。
“丞相你怎么看?”他看向徐與安,徐與安卻只溫和沉穩地笑著,并不搭話。
得。
扶祁將藥箱收拾好遞給云樓,便認命地給秦衍解開繩索,費力地將其背上。陸汐顏敏銳地觀察到他雖身形瘦削,但他卻能單手將昏迷狀態的秦衍攬到背上,又絲毫不費力氣地將其在后背固定好,全程沒曾需要任何幫助。
弄好后,扶祁還不忘揚眉表示:“那就我帶路吧,你們跟在我身后。”
陸汐顏扯了扯唇角。
默認。
扶祁走在崎嶇山道,他雖背著昏迷的秦衍,卻身披月色,仍怡然自得。
“姐姐。”玉樹湊過來壓低聲音提醒道:“他步履如此輕松,武功絕對在我之上,怎么剛剛他卻躲在云樓身后不肯出來跟我應戰,還如此配合地受了你的威脅?”
“不知道。”陸汐顏輕嘖,“不過你以后可別私底下去找他麻煩。”
“知道啦。”
這時候倒是始終小心攙扶著她的徐與安,突然似想到什么了,猶豫著問:
“你方才說,他叫扶祁?”
“對,怎么了?”
徐與安眼眸里有困惑驚訝稍縱即逝。
陸汐顏皺眉:“哥哥,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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