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和徐與安他們并不耽擱時間,連夜啟程,第二日不過午時就已成功趕回了大晟皇城。
正午時分,秋高氣爽。
滿街都是桂花香氣。
雖一夜沒睡,但陸汐顏也不覺得過分疲憊困乏,她甚至還饒有興趣地下了馬,跑去集市上購買東西。
玉樹認命地牽著馬匹跟在最后面。
看著陸汐顏歡脫背影,還有徐與安溫和守在她身邊的身影,怎么看怎么覺得堵得慌。
“那個位置本來該是我的,倒是被這個男人給搶了先。”
玉樹尚且不懂所謂男女情誼,他現在渾身都浸在醋缸里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陸汐顏有了哥哥,就不太想要他這個弟弟了。
難受。
心塞。
玉樹認命地低頭碎碎念時,面前多了一道陰影,他避過刺眼日光望去就看到徐與安溫和的眉眼。
原本低眉拉眼的玉樹瞬間進入戒備狀態,不善皺眉:“你要干什么?”
即便被這樣惡狠狠地盯著,徐與安也沒有絲毫被冒犯到的不悅,他只溫和地遞送過去手上的披風。
披風看起來頗為厚實,脖頸處滾了一層白色的絨。
看不出來是什么動物的。
但是看就覺得很柔軟。
“這段時間陪在顏兒身邊照顧她,真是麻煩你了,這就當成我給你的謝禮吧。”約莫是看出來了玉樹眼底的戒備和懷疑,徐與安耐著性子這般解釋道。
徐與安覺得自己這番話應該算是挺情真意切了,結果沒想到玉樹就跟狗崽子似的瞬間又開始齜牙咧嘴。
“誰稀罕要這些東西!”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感謝你,在我沒出現的時候照顧她,我的謝禮不日必定送上。”
“反正我送謝禮的話,絕對不會比你送的寒酸!”
……
玉樹說話就跟生怕會被拒絕否定似的,一連串說了許多,絲毫不給徐與安否定辯解的機會和時間。
說完他抬腳就趾高氣揚地要走。
卻發現徐與安并沒有讓路。
正疑惑,就對上徐與安似是有些懊惱的神情,“我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并非有意,若有唐突還請見諒。左右你都是顏兒親口認定的弟弟,那自然也該是我的弟弟。用謝禮來形容確實不太合適,所以,你若是不介意的話,這件披風就當做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給你的見面禮,可以嗎?”
“……”
玉樹稍稍抿起唇。
披風看起來真的很柔軟很暖和。
他很難不心動。
加之徐與安眉眼間的神色真的過分溫和沉穩,就好像無論他怎么胡鬧跋扈,徐與安都會無奈寵溺地長嘆一聲,最后被惹急了,恐怕也只輕輕地屈指在他腦袋上敲一敲,以示懲戒罷了。
玉樹手指稍稍遲疑時,成衣店里的陸汐顏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看到這邊徐與安和玉樹好似還在僵持時,忍不住皺起眉揚聲喊:“怎么了?”
聽到陸汐顏的聲音,玉樹下意識地搶過了徐與安手中搭著的披風。
別扭哼道:“看在我姐姐的份兒上。”
“……”徐與安怔怔地,眼睫稍垂時,又看到了玉樹微紅的耳根。
唇角微勾。
而與此同時,秦衍睡醒了,他活動了下尚酸澀脹痛地筋骨,便來到了陸汐顏的房門外。
猶豫了很久也不知是否要敲門。
卻在這時,扶祁伸著懶腰出了門,唇角淡淡勾起了一抹促狹笑意。
云樓背著劍冷冷道:“他已經在那里徘徊了很久了,你不去提醒提醒他?”
“那倒是不必。”扶祁慢條斯理地聳肩,“畢竟我又不是來幫他的,我只是受邀來看他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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