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笠瞬間傾頹下來的神色,陸汐顏嘴角也忍不住隨之稍稍抽搐了起來。
行叭。
她開解道:“賢王身邊的那個冷面紅裙女子,武功應該挺高強的,她能探查到你的存在也是正常的。”
“可我當時是易容縮骨后,進賢王府做了一個粗使丫鬟。”三笠有些委屈,“并且當時還收了一個怎么查都查不出端倪來的安全身份。”
“……”
嘶。
那是怎么被發現的?
陸汐顏訝然。
三笠也無奈嘆息。
他也不知道。
“王爺沒給我什么解釋,只說讓我以后不要再去監視賢王了,說他并非是我能對付得過的人。”
陸汐顏更加訝然了。
三笠都對付不了的賢王,除卻當真無辜之外,那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所以我覺得。”三笠又大神哉哉地探過半邊腦袋,一邊隨手扒拉著陸汐顏晾曬的草藥,一邊漫不經心地哼道,“王爺應該是知道賢王此人城府頗深,沒有萬全把握就跟他對上,會有點危險,所以不能冒昧沖進賢王府里搜查,只能等章長怡想開了自己出來。”
陸汐顏默默地將被三笠淡了面兒的草藥重新翻過去。
“是嗎?”她幽幽道,“如果你是章長怡,這種時候你會出來嗎?”
“……”
三笠被問得一噎。
他摸了摸鼻子:“或許王爺自有妙計呢。”
陸汐顏望著又被三笠翻過來的草藥,這下倒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側妃娘娘在想什么?”三笠又探近了些,好奇地眨眨眼睛問,“想王爺會怎么做嗎?”
“不。”陸汐顏咬牙重新將草藥翻過來,“我在想用什么藥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你這雙總折騰我草藥的手給廢掉。”
三笠瞬間挺直身板。
倉皇溜走。
陸汐顏還在扯著嗓子喊:
“回來記得給玉樹買點宣紙!”
喊完了她心底也泛起了嘀咕。
真奇怪。
究竟用什么計謀才能誘騙章長怡主動出來呢?
……
這個問題陸汐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憫心堂的大夫和幫工前不久就被放了出來,但陸汐顏體諒他們無辜受驚,就給他們放了幾天假期還賠償了些銀兩,這事件過了,憫心堂自是重新開業。
陸汐顏正好要前去將晾曬好的草藥送去時,在門前聽到惹了風寒來抓藥的徐娘正在跟掌柜八卦:
“聽說了嗎?瑞王死啦。”
“哎喲。”掌柜瞬間驚訝出聲,但應該是顧忌著什么又壓低了聲音問,“什么時候的事啊?”
“就前不久呀,應該是三天前的事吧。但是你也聽說了吧,瑞王謀逆通敵,皇上和攝政王都覺得他活該,所以他的死訊并沒有廣而告之。”徐娘還說的頭頭是道,“甚至啊,我還聽說,此事從簡,過兩天就抬到西山去匆匆下葬了。”
掌柜聞言更加驚訝了:“沒有七天停靈也就罷了,竟是要被抬到西山,而并非皇家陵寢?”
“對啊,誰讓他謀逆通敵。”
掌柜雖有唏噓,卻還是頗為憤慨。
“也算活該。”
……
這些話都進了陸汐顏的耳朵里。
她很懵。
秦煜辰不是雖然中了毒但還活得好好的嗎,結果外面怎么傳的,怎么如今都說他死了,還死了好幾天即將匆匆下葬了?
陸汐顏沒忍住打開門,開門見山地問:“徐娘,別以訛傳訛,瑞王活得好好的。”
“哎喲小姐,你還不知道哪!”徐娘在短暫茫然后,無奈地說,“瑞王府外現在掛了白綾白花,紙錢都滿天飛啦。”
片刻后。
仍然不相信的陸汐顏被徐娘拉到了瑞王府門前。
滿目縞素。
白綾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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