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當然不相信他。
可是秦衍帶來的人幾乎將瑞王府給掀了個底朝天,卻也沒找到陸汐顏來過的任何痕跡。
瑞王府里的白綾還未撤去。
這很奇怪。
如果按照秦煜辰的薄涼程度來看,他沒將害他至此的章長怡挫骨揚灰,真的完全就是畏懼秦衍權勢和皇城流言罷了。
可秦煜辰不僅沒有損壞章長怡的尸體,還拖著病體前去西山看著章長怡下葬。
甚至——這瑞王府都沒曾撤下白綾。
外面不撤倒也罷了,屋內靈堂怎么也沒撤?
這不正常。
“這是什么意思?”秦衍凝眸思索片刻,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再度望向秦煜辰的眼神里滿是輕蔑嘲諷:“難道說這章長怡死了,你卻才突然發現你心底對她還是有幾分喜歡的嗎?”
“我不喜歡她!”秦煜辰否認的干脆。
沉默數息,他抿起唇。
“只是覺得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和我有脫不了的干系。”
秦衍揚眉。
明白了。
所以不是后知后覺的喜歡,而是早就清醒卻沒當回事的自責。
也是。
如果是真的喜歡,何至于會等到徹底失去了才突然意識到呢?
本來就不喜歡。
他對章長怡只是愧疚心作祟。
而他對于陸汐顏呢——
是不甘心。
想到這里,秦衍突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秦煜辰這般糾纏陸汐顏,甚至還不顧流言蜚語也要表演出情深不壽的模樣,是因為他在失去陸汐顏對他全心全意的喜歡后,覺得不甘心,而做的彌補。
自己呢?
自己這么針對秦煜辰,又是為什么?
……
也是不甘心。
只要想起來在他還沒出現的時候,秦煜辰霸占了陸汐顏的喜歡這么多年,他就嫉妒得發狂,心底不停叫囂著不甘心。
而這份不甘心在聽到章長怡說那句話卻沒得到陸汐顏否認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他不甘心,他這么喜歡陸汐顏,為什么陸汐顏卻不說她也喜歡他。
他付出的真心真情為什么沒得到同樣的反饋?
秦衍做不到去傷害陸汐顏,他那般怒不可遏地想要霸王硬上弓,給她狠狠長長記性,卻也在那時候也都時時在觀察著她的反應,她只要稍稍蹙眉,他就擔心地不行,收斂力道。
但他可以傷害秦煜辰。
他可以踹秦煜辰。
他可以譏諷秦煜辰的愧疚心。
可其實。
他只想要聽到陸汐顏真心實意的一句喜歡。
秦衍沒有繼續在秦煜辰身上浪費時間,意識到陸汐顏并沒有進瑞王府,他便再度火急火燎離開。
而在他離開后,下人猶豫地看向秦煜辰:“王爺為何不告知攝政王實情?”
“為什么要告訴他?”秦煜辰惡意地扯了扯唇角,“我巴不得他們永遠錯過。”
即便陸汐顏已經不可能主動再回到他身邊。
他也不希望陸汐顏主動奔向別人。
逃了?
那是最好。
而另一邊,扶祁將酒鬼帶到了城郊。
“雜種,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既做的出弒父殺師的事,難道還怕手上再沾一樁業障嗎?”
酒鬼罵罵咧咧,扶祁充耳不聞。
他慢條斯理地打了個哈欠,轉身要趕著馬車回去,酒鬼意識到他并不會殺自己的,他甚至都懶得搭理自己,一時又是惱怒又是羞憤。
“雜種,你還這么急著回去干什么呢?反正你已經害死了陸汐顏,秦衍現在應該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那攝政王府還能有你的容身之地嗎?”
聞言,扶祁猛地勒住馬。
下一瞬酒鬼的脖子就被扼住。
扶祁的眼神陰狠森然,像是一只殺意盡顯的猛獸:“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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