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祁當下沒忍住額間青筋暴起。
好端端地,這船只卻哪兒哪兒都不停,怎么偏偏就停在了三山寺腳下?
跟他對著干?
扶祁氣得要命卻也不敢擅自涉足三山寺的地界里,只能在等到下山打水的僧人察覺有船只擱淺了后,手忙腳亂將里面昏迷的人給抬走后,他才收斂了眼神忍住身體的不適,又往后撤了一段距離。
但是距離仍然有點近,他頭暈眼花之時根本沒來得及看那女子,究竟是不是陸汐顏。
扶祁懊惱擰眉。
假裝昏迷,倒在了小和尚要下山買米再返回的必經之路上,果然,小和尚來將他攙扶起來,扶祁便虛弱地咳嗽了起來:“我想在貴寺供奉一盞還愿的海燈,不知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
“可是我身體虛弱,爬不了山。”扶祁又咳了咳,掏出銀兩,“請師傅你幫我放一盞吧,多余的錢就當是我拜托你幫我照顧一個人。”
“誰?”
扶祁輕聲道:“她姓陸,就是你們白日里救下的人——但請你不要對她講起我。”
小和尚不明白原因,但看著扶祁咳嗽地像是能把心肝脾肺腎都能咳出來的糟糕模樣,也能從里面隱隱約約猜測出一二來。
這是怕女施主傷心,故意要演出負心的模樣呢。
哎。
可憐天下有情人。
扶祁做了這位事后松了口氣,他是不能進三山寺的,并且盤算著今天應該就是秦衍寒毒發作的時間,他也不能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便在找借口叮囑了小和尚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扶祁趕回攝政王府時并沒有發現秦衍。
反倒是那群暗衛看著他都面露憐憫同情,流風更是直言不諱道:“你要倒霉了。”
“……”
扶祁默默地道:“我知道。”
他環顧四周,著急蹙眉:“王爺在哪里?”
“先別說這個了,你先說你把側妃藏在了哪里吧。”
這個扶祁暫時還不能說。
主要是他擔心秦衍在知道陸汐顏的行蹤下落后,會不顧及自己寒毒侵體的身體也要趕往三山寺,但是憑借他現在的情況是絕對不能踏足三山寺那種寺廟一步的。
這事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只能告訴你們她沒事。”所以扶祁想了想,“但是她現在在哪兒我不能告訴你,王爺呢?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能告知你王爺他現在到底有沒有事。”流風當即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因為我們也不知道現在王爺他究竟在哪兒。”
扶祁露出疑惑的表情。
片刻后。
幾人都沉默了。
原來是秦衍在得知陸汐顏偷偷溜走之后怒不可遏,吩咐人即便將皇城掀個底朝天也要將她給找出來,隨即他也外出去找陸汐顏了。
但是——
陸汐顏沒找到,秦衍也突然丟了。
扶祁只覺得眼皮瘋狂地抽搐了起來,流風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王爺氣急之下突然之間寒毒發作,現在就躺在哪里神智不清啊?”
扶祁猶豫道:“有這種可能性。”
“找!”
而與此同時的賢王府里。
秦燁輕輕轉動一圈書架上的花瓶,墻壁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他走下輪椅,走進暗道。
暗道兩側掛著蠟燭。
燭火影影綽綽。
而被流風和扶祁正滿皇城搜找的秦衍,現在正額間布滿冷汗地躺在暗道最里面的一張寒床上,他雙目緊閉,儼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秦燁靜靜地看了秦衍一會,突然輕輕地勾起了唇角來。
“六弟。”他的語氣里帶著嘆息,晦暗的眼眸里卻滿是激動個興奮:“別怪皇兄,皇兄也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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