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到底還是被迫自愿地被秦衍帶著離開了攝政王府，前往了青澄湖。
流風在馬車外，正對秦衍低聲解釋著他最近探查得到的消息：
“王爺，昨日那群人又在青澄湖南面的村落里擄走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迄今為止已經有十五個無辜女子失蹤，下落不明。屬下探查到那群人在搶到少女后，都會帶著少女毫不猶豫地跳入青澄湖，并且很久都沒有再露面呼吸，所以屬下懷疑那些女子之中應該已經沒有幸存之人，并且那群人應該也并不是人，因為沒有人能在水底屏息幾天幾夜都不需要露面。”
聽起來還挺神乎其神的。
幾天幾夜都深陷水中而不需露面？
不可能。
人的肺積不了這么多空氣。
至于不是人——
更可笑。
“不是人？”秦衍正在翻閱著徐與安送來的證物證詞和線索，但是實在是太少了，并且這些所謂人證的證詞所說還大多數還都是道聽途說，可信程度實在是難以確定，而就在秦衍翻閱這些稍稍皺起眉時，就聽到了流風的這番推論，他當即冷聲質問道，“不是人你覺得是什么東西在作祟？水鬼還是妖魔？”
流風聽出了秦衍語氣中的慍怒。
“是屬下放肆。”急忙解釋道，“可是，人類怎么能在水底潛伏好幾日，他們若真的是人類的話，怎么會不需要呼吸？”
秦衍擰起眉。
他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陸汐顏見狀，輕嘖著提醒道：“難道在湖底就沒有什么暗道了嗎？那波瀾不驚的湖面之下到底藏著什么東西，你們都沒親眼去過見過，萬一湖底之中別有洞天呢？”
暗道。
別有洞天。
秦衍心神微動翻找出一物來平鋪在案牘上，陸汐顏探頭去看，發現正是徐與安拿過來的青澄湖的構造圖。
“青澄湖是自運河挖出的一介分支，約莫是在二百年前，大晟和北歌爆發戰亂，北歌占據天時，大晟苦于正在饑荒中，又無良將率兵，故而節節敗退，眼看就要打至皇城時，一位老者橫空出世，挖運河、修防御，引來運河之水，借力打力，硬是將北歌之人攔在了外面。”
像是看出了陸汐顏眼神里的疑惑，秦衍這般解釋到。
“所以據說，青澄湖下有著不少的防御建筑，那位老者是在防御建筑上引來的水流，所以才打了北歌一個措手不及。”
這下陸汐顏就聽明白了。
“所以青澄湖湖底，可能真的有人居住是嗎？”
秦衍道：“如果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腳能隔絕水流的話，正常生活是完全沒問題。”
這么神奇？
陸汐顏之前也只在紀錄片里看到過水下古城。
還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
她感興趣。
“如果真的有人在那些防御建筑里裝神弄鬼的話，本王一定不會輕饒。”秦衍手指摩挲著圖紙上的防御工程那一塊，“總之還是得盡快下去看一看。”
下去？
去水底嗎？
陸汐顏突然想起扶祁的那些提醒和警告。
扶祁讓她近日不要靠近水流湖泊。
但是——
她真的很好奇。
所以陸汐顏就直接將扶祁的警告提醒全都拋在腦后，認真地對秦衍道：
“我水性還算可以，讓我下去看看吧。”
秦衍沉默數息。
“不急，那群人若是還在湖底，那湖面上無論什么動靜應該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先試探一下虛實再做決定。”
陸汐顏明白了。
秦衍這是想找一個萬全之策。
不能冒昧打草驚蛇。
“我有辦法。”
陸汐顏思忖片刻，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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