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
陸汐顏急忙看向秦衍，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白紗，對上了秦衍眼眸里的深意。
她假裝好奇地粗聲問道：“拜月教是什么教？我怎么沒聽說過？”
“拜月教就是一群住在青澄湖下的人，我們這些住在青澄湖邊的人，偶爾也稱呼她們為水鬼。”
老者耐心解釋到。
“水鬼？那他們的水性豈不是很好？”
“何至很好？”老者嘖道，“她們就跟魚一樣，不能離水太久，若是離水太久窒息而亡的也有，可不跟水鬼一樣？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她們，個個跟木頭似的也便罷了，還只抓未出閣的妙齡少女，聽說是要將其抓了從中挑選出她們族群的圣女，再將其獻給供奉的河神，這種事好像每過十年就會有一次……”
看樣子這個撐船的老者還真知道些什么。
也是。
畢竟久居湖邊的船夫，聽說過一些跟青澄湖相關的傳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圣女嗎？
陸汐顏莫名地覺得這個稱謂似乎有點耳熟。
哪里聽過？
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于是也不再去想，陸汐顏假裝好奇地湊過去問：“那個河神是什么東西？”
“沒見過。”
“不過肯定是一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說罷了，老者輕嗤著不屑地哼道：“畢竟才不過區區兩百年而已，怎么可能引得來真河神坐鎮？我看不過就是拜月教的人在裝神弄鬼罷了，至于要抓那些姑娘們做什么……我還真是不清楚。”
陸汐顏揚眉，正想著這所謂的拜月教到底是個什么邪教組織，原本風平浪靜的湖面突然被攪亂。
一群黑衣人手持長刀從湖面涌出，沖著秦衍和陸汐顏所在位置就猛地刺來！
秦衍見狀，眼底陰鷙的光隱隱可見猩紅，隨即便毫不猶豫抽出藏在腰間纏縛的軟劍，迎上前去！
一群人圍困著秦衍。
打斗起來。
小船自然是經不起這般劇烈的打斗，很快就傾覆了，陸汐顏急忙想抓住船幫，卻沒來得及，只覺得一瞬間耳鼻咽喉都被冰冷的湖水給包圍。
都到這種時候了，陸汐顏還不忘苦中作樂地想到，冬天的湖水果然是有些冷的。
她費力地在冰冷湖水里睜開眼眸。
試著撲騰。
也不知是否為錯覺，隱約間她好像真的瞥到了湖底有一座城。
她甚至還能看到城里的道路。
屋檐。
磚瓦石塊。
陸汐顏原本還想再看仔細些——起碼得確認一下湖底的這座城里有沒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可是她在水底實在是有些喘不過氣。
再好奇也得強忍著拼命往上游。
終于沖出水面抓住了傾覆的船只一角，然后積攢些力氣往岸上游。
再看湖上。
那群人被秦衍打的節節敗退，四下逃亡時被秦衍一把抓住了一個。
跟陸汐顏同時逃上岸的老者看到湖上被打砸地不成模樣的船都快給心疼哭了，但看到秦衍那下手狠絕干脆利落的模樣，震驚不已：“一介女流之輩，竟是巾幗不讓須眉。”
說罷他回眸看向陸汐顏，眼神明顯就透著明晃晃的嫌棄。
“你堂堂大男人，竟躲在女子身后……”
陸汐顏：“……”
看來大爺你眼神是真的不好啊。
她的人皮面具和假胡子都掉了。
秦衍的縮骨功也收了。
現在只要不瞎應該都能看得出來她才是女人啊。
嘖。
陸汐顏不想解釋。
而在這時，秦衍帶著自己抓到的刺客上岸。
現出本來嗓音：“沒事吧？”
陸汐顏搖搖頭，隨即對著老者露出得意神情。
看出來了吧？
我是女的！
誰料老者眼神更怪異了。
“原來是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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