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晴表情懵懂，“什么意思，你還能留下我不成嗎？”
“……”
她是那個意思嗎？
陸汐顏忍不住嗆她說：“我幫你重新看一看這春暖花開的人間。”
成晴沉默地看著宮墻檐角下的冰凌和滿地冰雪。
“現下是寒冬時節。”
陸汐顏翻了個白眼，“你非要跟我咬字眼是嗎？”
“哼。”
不過這般吵鬧著，兩人倒是都覺得輕松，不由地坐在宮墻邊角落里，等待徐與安出來后告知她們事情的結果。
百般無聊下，成晴就好奇地問：“我還沒來得及成婚就死了，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成婚后的日子到底怎么樣？”
陸汐顏想了想：“看人。”
“嗯？”
“我嫁給秦煜辰的時候，日子過得跟鬼沒什么兩樣，得不到重視還被百般欺負，所以我第二天就跟他和離了。后來陰差陽錯嫁給了秦衍，覺得秦衍雖然腹黑，但是人應該也不錯，起碼我能和他討價還價，爭取來一個和平共處，就覺得還行。”
“哇喔。”
成晴回應了沒什么感情的一句。
“不過那是剛開始的時候，后來發現他人雖然狗，但后來調教好了還是挺好的，就喜歡上了。”陸汐顏忍不住解釋說，“倒是你——你那時候也已經有十八歲了，怎么還沒成婚？”
“因為我找不到像我爹那樣好的男人了呀。”
“嗯？”
“我爹和我娘的感情真的非常好，算命的說我娘此生注定不可能兒女繞膝，我娘不相信。后來有了我，我娘歡天喜地，我爹就整日唉聲嘆氣，結果我娘在生我難產過世了。”
成晴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小時候其實我爹一直不喜歡我，他本身就不喜歡小孩子，加之我娘又是因為我而過世的，但后來我跟我娘長的越來越像，他就也漸漸開始疼愛我了。不過這個事說來也是懸，我娘胎像很好，身體也好，按理來說生產絕對不會有事，那天卻就是莫名其妙的就……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是命數作祟吧。”
說是不能兒女繞膝，就是不能。
天命不能改。
“說起來你成婚多久了？”
“大半年了。”
成晴問：“那你懷孕了嗎？”
“……”就問這么直接嗎？陸汐顏想了想，“秦衍不喜歡小孩子，我也沒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準備，所以沒有。”
“我冒昧一下……”成晴突然猶豫起來：“你該不會也注定不會有兒女繞膝吧？”
陸汐顏突然想起以前有人形容秦衍。
災星。
煞星。
天煞孤星般的存在，可不就是孑然一身。
但是她不信這個命。
“不會。”陸汐顏解釋說，“只是沒到時候，所以打算過兩年再說。”
“好喔，不過我感覺如果我爹知道后來的事后，當初肯定想方設法要解決掉還在娘胎里的我。”成晴說起來這事也不覺得失落傷心，相反還挺高興的，好像在說其他人的故事，“只是很可惜，我命太大啦，哈哈……”
陸汐顏靜靜地看著成君在雪地里畫圈圈。
突然。
有大片的雪花從頭頂墜落。
兩人驚疑抬頭。
“下雪了。”
成晴恍惚間說出了一個名字，陸汐顏沒聽清不由問了聲，誰料成晴竟凝重地說：“剛剛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祈月。”
“什么？”
卻在這時，天邊突然打起轟隆隆的沉悶雷聲。
陸汐顏驚訝抬眼。
天空明明下著鵝毛大雪，怎么抬眼卻又有閃電雷聲？
然后，那道閃電就往一處方向狠狠去。
“閃電去那里了？”
陸汐顏瞇起眼：“那個方向，好像是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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