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煩惱,陸汐顏才不管。
她睡得天昏地暗。
甚至還稀里糊涂地做了好幾個光怪陸離的夢。
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緣故,她這段時間就算是做夢,也總是夢到會跟秦衍相關的東西——要么是秦衍的那個便宜爹所做的那些孽,要么就是秦衍的兄長也就是先帝掩唇狂咳的虛弱姿態,再不然就是年輕的秦衍被他的便宜爹虐待千百遍,他還本心不改地想要得到自己父親的支持和包容的。
但這次,倒是很難得。
她做的夢是只屬于她自己的夢。
是一望無際的海。
是無邊無垠的藍天。
她站在海面上,一時間甚至于都無法分辨腳下的是藍天,還是頭頂的是藍天。
天海一色湛藍。
海浪就猶如云朵般一一舒卷著。
她站在其中。
難得自在。
也不知道就在這種愜意的氛圍里究竟過了多久,她聽到似乎傳來了有人疑惑的聲音:“能改一下她的記憶嗎?”
“改了她的記憶,那她還是她嗎?”
“不是她更好,畢竟我要的也不是她。”
“二皇子……”
……
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討論聊天內容。
陸汐顏疑惑皺眉。
二皇子?
哪里還有個二皇子?
并且這兩個人說話似乎還帶了一點口音,不似大晟和元疆的口音。
陸汐顏掙扎了下不打算繼續去聽了,但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點光,有個人站在那道光里,陸汐顏瞇著眼睛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突然覺得那道光,似乎有在有隱隱地變化著。
那個光越來越大。
那個人的臉也越來越明顯。
是一張頗為優越的臉,五官硬朗卻不失俊美,深邃的眼,挺拔的鼻,極薄的唇。
頗有異域風情的臉。
眼下還有點點雀斑,但因他膚色稍暗,所以并不是特別明顯,他抿唇笑起的時候,唇角揚起,會露出一側尖銳的虎牙。
怎么說呢?
他不似祈月那般如青山微雪般的冷,也不似扶祁那般如折桂山鬼的妖,更不似秦衍光風霽月般的俊,也不似徐與安溫和包容的氣質。
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的野性。
像是草原的狼。
陸汐顏將他仔仔細細打量了個遍,也沒想起來自己是不是見過他,正疑惑怎么回事呢,卻聽面前人先開口問了:“你是誰?”
“……”
“你怎么會在這里?”
“……”
“你干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
陸汐顏表示無語,因為這些問題都是她想問的問題。
約莫是陸汐顏的沉默遞給他了錯誤的指示,他挑眉,問:“啞巴?”
陸汐顏:“……”
翻了個白眼。
“原來是個小啞巴。”男人抿唇笑起,一側尖銳虎牙現出幾分野性,卻不見嘲諷輕蔑,“小啞巴就不要在這里湊熱鬧了,小爺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您老的自我認知真的過于良好了一點吧?
至于嗎?
陸汐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先進了誰的夢,她翻身不搭理他,繼續睡去。
……
而彼時,在遙遠北方醒來的北歌的二皇子皺起眉。
他撓撓腦袋:“我怎么會莫名其妙地夢到一個小啞巴?”
真奇怪。
不過——
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心下玩味。
小啞巴相貌倒是生得不錯。
勉強也可以入他府邸,做他的其中一個侍妾。
“二皇子,國主來問,咱們今年過年還要給大晟送禮祝賀嗎?”
二皇子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打著哈欠。
神情漫不經心:“只要秦衍還活著,咱們就還不能跟他們徹底撕破臉,這種事有個場面就行,隨便安排個人帶一點東西去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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