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了解陸汐顏,她就算跟他嘔氣,有所不滿,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突然選擇撂挑子不干,偷偷跑路。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行,有人將她帶走了。
誰?
……
秦煜辰近期整日郁郁寡歡,借酒消愁,不過數月光景就已消瘦得近乎皮包骨頭,但他卻對外宣稱,他之所以這般傷心欲絕是因為不舍得章長怡,所以即便眾人都清楚他看向陸汐顏時那滿滿透露著不清白的拉絲眼神,卻也沒有什么明確的證據來佐證。
這夜,秦煜辰喝得更醉。
后還跌坐在墻角的紫藤蘿樹下昏昏睡著。
眼下并非紫藤蘿盛開的季節,所以他也不過是坐在一棵枯樹之下罷了。
秦衍率兵闖進秦煜辰府邸的時候,甚至都沒家丁裝模作樣地出來阻攔一二,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秦煜辰身邊,看著滿地散落的酒瓶,秦衍難掩眉眼處嫌惡,他踢了踢秦煜辰。
“醒醒。”
秦煜辰被他踢醒了,但眼神里卻并沒有幾分清醒,反而看到秦衍身上的紅衣后,他好像更醉了,這下還在吃吃笑起來喊:“顏兒,對不起,我忘記今天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了,你別生氣,我這就回去……”
……
秦煜辰如今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
“攝政王息怒。”他身旁跪著的隨從聽到這里急忙啞聲解釋:“王爺這是喝醉了,這些話絕非有意冒犯。”
秦衍當然知道秦煜辰現在醉了。
他還知道秦煜辰醉得不輕。
但無所謂。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秦衍還想好好教導一下自己兄長的這位長子的話,那么現在他對于秦煜辰,就只停留在秦煜辰只要不給人添堵嫌麻煩的份兒就行了,隨便他怎么發瘋發狂。
“王爺,屬下要不要打盆水,讓他醒醒?”
聽著流風的話,秦衍伸手阻止了。
人最怕清醒。
秦煜辰現在的狀態也如是。
難得糊涂。
何必吵擾。
“王妃不在此處,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是。”
夏月璃的暗衛隊伍已經被秦衍一點點蠶食殆盡,這種狀態下他也不擔心,擄走陸汐顏的會是夏月璃的勢力。可偏偏這種時候,夏月璃和秦煜辰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他就好像無頭蒼蠅般,再度陷入了困境中。
陸汐顏現在會在哪里?
她是不是很害怕?
“繼續搜,哪怕是將皇城翻個底朝天,也得將她給本王找出來。”
“另外,去張貼尋人啟事,若有人能提供王妃的下落,通通賞銀一千兩。”
……
陸汐顏本以為自己在這冷硬雪地里的石頭上躺著,應該會進入失眠狀態,但竟然沒有,她這一覺竟睡得特別舒坦,醒來時發覺身上蓋著男人的外衣,她還因此短暫地懵了數息。
“醒了?你這小啞巴真奇怪,咱們孤男寡女在這,你竟也不害怕?”
男人促狹的取笑聲傳來罷,有一只烤制得金黃流油的兔子被遞送到了她面前。
看陸汐顏沒有伸手去接,男人揚眉表示:“怎么,兔兔很可愛,你不吃兔兔?”
“……”
那倒是也不必。
陸汐顏接過兔子,她重新寫字表示自己可以給他銀兩金銀感謝他的,但男人卻只擺了擺手:“你寫的字跟鬼畫符似的,看不懂。”
陸汐顏被氣得牙根癢癢。
她比劃著動作,男人似乎看懂了:“要報答我?”
陸汐顏點了點頭。
“行,我現在得進你們皇城里面去,你如果認路的話,就帶我進去。”
路。
陸汐顏認得。
但陸汐顏卻多少還是留了個心眼的,她重新比劃著動作,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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