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月璃那憐憫又厭憎的怨毒眼神,陸汐顏下意識地怔怔然后退了兩步。
她不太想聽了。
也不太想跟夏月璃繼續這般拉扯浪費時間。
“我沒有什么問題,也不想知道什么答案。”陸汐顏再三確定四周并沒有偷聽和埋伏的人后,往稍微熱鬧的街道走去,“郡主大病初愈,還是理應好好休養才是。”
看著陸汐顏逃避要走的身影,夏月璃猛地揚高聲音叫住她:“你今天之所以赴了長公主的約,不就是想要知道,衍哥哥他究竟知不知道只要你們相愛,他就能汲取你的氣運的事嗎?”
夏月璃直接開門見山,就證明在這場對弈搏斗里,她已經提前拿出來了所有的底牌。
現在就等著陸汐顏上鉤了。
陸汐顏會上鉤嗎?
這個問題,夏月璃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給出肯定的答案——她會。
誰讓她愛秦衍呢?
愛情使人盲目,使人無法保持清醒,使人無法站在絕對理智的角度權衡利弊。
愛情會讓人瘋狂。
所以即便現在的陸汐顏看起來平靜又冷漠,但夏月璃卻也特別清楚,這一切都是偽裝的表象。
只要敲碎陸汐顏偽裝的這層薄冰,那內里藏匿的海浪就會毫不猶豫地,呈著毀天滅地的姿態一般席卷而來。
夏月璃等著海浪翻涌。
她等著看陸汐顏瘋。
果然,夏月璃看到陸汐顏聽到自己說的這番話后,原本還有些倉皇陶瓷的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隨即,陸汐顏回眸沉沉看向她:“什么?”
她在裝沒聽清。
無所謂。
夏月璃云淡風輕地勾起淡淡嘲弄的輕笑,“這件事對別人來說或許隱秘,但在皇家來講卻并不是秘密。不說長公主了,就連我都清楚知道這件事,那你覺得衍哥哥他會不會知道呢?”
夏月璃竟然知道?
陸汐顏心底微微一咯噔。
寒風肆虐。
深冬的夜風總是難免寂寥又孤寂,吹得陸汐顏鬢角的發絲狂舞。
但她卻還是平靜的,起碼表面看上去仍像是護城河上那層厚厚的冰。
“你是真的知道,還是你只是意外偷聽的?”
夏月璃心下驚詫于陸汐顏的敏銳洞察力,卻還是嘴硬嗤道:“你跟長公主約在護城河邊那么偏僻的地方,我能偷聽到什么內容?不過就是看你最近反應奇怪,我只需要隨便猜一猜,就能知道你在因為什么事情而煩惱。”
最近陸汐顏的異常的確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三笠不敢在她面前晃悠。
玉樹更是恨不得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翠兒看著她的時候也時而會擔憂皺眉,卻也多次都是欲言又止。
他們都看得出來陸汐顏的異常。
秦衍也是。
所以秦衍搬進了醉梨苑里,想要跟她寸步不離。
但沒人知道她突然變了的原因——除非是令她頭痛糾結的那件事里的當事人。
大長公主也就罷了,竟連夏月璃也知道這件事,那秦衍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陸汐顏心底滋生出淡淡的嘲。
果然如此。
跟她預料得差不多。
但為了能釣出更多信息,陸汐顏還是假裝嗤之以鼻的態度,輕慢笑道:“是嗎?既然郡主也清楚如果跟攝政王相愛的話,就會被他汲取氣運,那你為什么這些年還一直心甘情愿地癡纏著他?難道你就不怕自己落得一個,氣運被汲取殆盡,只得凄涼慘死的結局嗎?”
陸汐顏嘲諷地上下打量著夏月璃。
眼神微妙:“難道你不怕死?”
“當然不怕,我愛秦衍。”夏月璃卻眼神明亮,異常堅定地補充道:“為他而死,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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