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
可是陸汐顏仍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她寫名字的話,他能看懂嗎?
二皇子都不懂。
不過倒是也不能這么說——萬一二皇子只是單純的文盲,不認字呢?
于是陸汐顏撐著身體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幾個字,本想著扶祁或許能看懂一二,誰料扶祁卻也露出了茫然困頓的表情:“原來你不認字。”
“……”
不是。
她寫的字體和你在大晟用的不是同一種字體是嗎?
不認識?
還真不認識。
扶祁這下看向陸汐顏的眼神就充滿了憐憫同情:“難怪二皇子會這般肆無忌憚地欺辱你,明知你染著風寒高熱不退,卻還要強迫你來太醫院求藥,就是料定了你不會講話,也不認識字,肯定不能為自己另求生。”
扶祁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里絲毫不掩飾他對二皇子的厭憎和嫌棄。
陸汐顏難得沉默了瞬。
這種時候她確實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了。
但——
能離開那個神經病,陸汐顏求之不得。
所以她干脆就默認了。
“但是你沒有名字,這就有些麻煩了。”扶祁蹙眉思索了片刻,沉聲道,“我只能去查一下最初將你領進王宮里的人,看看他那里是否有所記載了。”
陸汐顏懵懵地想著,原來這些流程還挺麻煩的。
但是她還是很高興,因為她已經可以看到自由在向她招手了!
隨即,陸汐顏又有些嘀咕,扶祁現在不認識她,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呢?
像是看出來了她心底的疑惑似的,扶祁勾唇笑著解釋道:“看著你挺有眼緣,覺得我們仿佛見過似的。”
陸汐顏:“……”
怎么又是這番話啊?
蹩腳的搭訕。
她奮力用口型回敬道:“可能是我們在夢里見過吧。”
“夢里?”扶祁怔了怔,世界觀被短暫攻陷了后,竟然好像還真的信了,“也有道理的。”
陸汐顏無話可說了。
這個夢魘里的扶祁實在是過分天真好騙了些。
但就在陸汐顏這般想著的時候,外面有人慌張跑過來:“二皇子派人來找小啞巴了。”
“不懂規矩,什么小啞巴?”扶祁不甚高興地皺起眉,低聲斥責,“她有名字。”
那人一臉懵:“那,她叫什么名字?”
而陸汐顏也同樣一臉茫然地看向扶祁。
是了。
她叫什么名字,她自己都不知道。
“總之她是有名字的。”扶祁睜眼說瞎話,耳根有些泛紅,卻還在強撐鎮定,“她的小名叫……叫……”
扶祁皺眉,似乎是在認真思索。
陸汐顏想著無論扶祁叫什么都無所謂,反正只要不是春花一類聽起來就特別有年代感的名字,就行。
扶祁思索的眼神落向了窗外。
窗外有一棵花樹。
陸汐顏短時間不能分辨那是什么花。
隨即就聽扶祁問:“現在是幾月份?”
“快十一月份了。”
“那現在就是十月份。”扶祁低聲喃喃了這句廢話,隨即眼眸微亮地看向了還在發愣的陸汐顏,問,“十月……十月,子春也。哎?你覺得子春這個名字怎么樣?”
陸汐顏一怔。
腦海里突然就回想起之前,顧淵鷙說她不能繼續頂著陸汐顏的名字,要重新想一個名字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原本想說幸凜,頓了頓,卻聽顧淵鷙說,不然就叫扶子春。
現在,對上了。
原來子春的這個名字是扶祁給她取的。
那她頭頂著的扶這個姓氏,不出所料也必定是出自于扶祁的扶了吧。
陸汐顏好像隱隱明白了什么。
這場夢魘難道并非是其他人的,而就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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