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計劃,就好像迷途的人終于定了方向,扶子春也忘記了要吃飯,興致勃勃地跟扶祁商量了好長時間。
“醫館開設在哪里?”
“取名什么呢?”
“兄長,咱們要不要招幾個幫工?”
……
秦衍插不進話,他也不主動開口。
平常就只沉默地笑著看著扶子春和扶祁去商量今后的計劃。
很奇怪的感覺。
他分明沒有遇到過扶子春,卻總覺得跟她相處莫名的和諧和溫暖。
這次也不是初遇,而是重逢。
最后還是扶祁看天色不早,打著哈欠將扶子春給推回了房間休息,“明日再商量也不急。更何況,你今后就是二皇子的正妃了,能不能出來拋頭露面做醫館生意還不一定。”
扶子春頓了頓,這才想起顧淵鷙。
她跟顧淵鷙是合作互贏。
那——
她出來做生意的事,倒是的確應該跟顧淵鷙說一聲才是。
“怎么?難道扶姑娘成婚后就不能再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嗎?”一直沉默觀摩的秦衍忍不住出場,他皺眉輕嗤道,“若是真真如此的話,那這門婚事不成也罷。”
扶子春怪異地瞥了秦衍一眼。
他怎么這么大反應?
比她還氣憤。
扶祁像是看好戲湊熱鬧般地揚眉,故意問道:“子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二皇子的確不支持你外出拋頭露面給病人尋醫問診的話,這門婚事你還決定成不成了?”
“……”
可是這門婚事是她跟顧淵鷙早就商量好的。
互幫互助。
雙贏。
如果現在扶子春反悔的話,萬一真的激怒了顧淵鷙,顧淵鷙轉頭就對扶家和扶祁發難可怎么辦?
扶家和扶祁對她這般好。
無論如何都不能牽連到其他人。
所以扶子春沉默了半晌后,毫不猶豫地抿唇道:“那我就不在外面拋頭露面了。”
大不了做人皮面具瞞天過海呢。
沒必要跟顧淵鷙硬剛。
“難道你就這般喜歡顧淵鷙嗎?他有什么好的?”秦衍聽到這話后,恨得一口牙都堪堪咬碎,“他若是喜歡你,就不會扼殺你的夢想。反倒是你,你真的甘愿為了他放棄自己的愛好夢想,只專心致志地為他做一朵菟絲花?”
扶子春跟顧淵鷙有過約定,假成婚的事絕對不能告知任何人。
所以在被這么質問的時候,扶子春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她說:“對。”
“你……”秦衍恨不得把扶子春的腦袋敲開,把里面的水全部翻出來,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空落落的,“你還真是可悲可嘆,愚不可及!”
“……我跟你應該是今天才認識的吧,我兄長都還沒說什么,你為什么卻這么生氣?”扶子春更不解了,秦衍這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怎么好像她做出了什么天人共怒的決定似的?
她應該沒有吧?
她做出的選擇是為了自己的以后而做。
無論是對是錯,她自己都會承擔責任。
她也沒有牽連別人。
怎么這個北歌的攝政王卻看起來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
真奇怪。
看起來長得不錯。
怎么跟顧淵鷙似的,腦子不怎么樣。
“我跟你現在的確沒什么關系,但是我難道不該生氣嗎?”秦衍差點被扶子春這副“跟你無關”的神態給氣笑,“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退而求其次,漸漸將自己都迷失了,這樣的你還能算是你嗎?”
被秦衍這么一說,扶子春反而生出了幾分反骨來。
她冷笑回敬:“但是無論怎么選,這都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跟你應該沒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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