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過去的事,扶祁眼圈又忍不住泛起濕意的酸澀,扶子春好笑地抓住他的掌心晃了晃,有些無奈的撒嬌:“兄長,別擔心啦,現在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真的是好好的嘛?
扶祁卻還覺得三千紅塵如癡夢一場。
等他醒來又是空。
等著他的只有滿庭院的銀杏葉。
“對了,兄長。”扶子春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興致勃勃滴拉著扶祁在自己身邊坐下,認真地問,“其實我心底一直都有一件事特別費解,怎么都想不明白,我能不能問問你?”
“你問。”
“你為什么會單單對我這么好?”
扶子春神色認真。
“在太醫院門前初遇的時候,我太過悲苦,而你過于良善,從而才會向我伸出援手。可為什么后來你寧愿得罪二皇子也要將我救離北歌王宮?咱們才不過認識半年,你為什么會對我那般好,甚至不惜抵上扶家的百年清譽也要為我爭一份自由自在,為什么?”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扶子春太長時間。
她最初以為,扶祁之所以向她伸出援手,可能是因為早就不滿二皇子的瘋癲神經,故意要跟二皇子對著干。后來發現扶祁可能是本來就心善,他心底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
但漸漸地,扶子春就忍不住更加疑惑了。
扶祁心善,但扶祁所有的心善卻幾乎全部都給了她,明明她跟他才相識了不過半年光景,可偏偏很多次,扶子春在看著扶祁的眼神時,都覺得扶祁是在透過她看向很久很久之前的過往。
扶子春忍不住去想,難道是替身文學嗎?
不像啊。
扶家沒有人知道扶子春的這個名字。
扶祁也只是將她看做妹妹來疼。
所以扶子春忍不住懷疑:“兄長,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咱們兩個可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呢?”
扶祁揚眉,反問:“你來自什么地方?”
“我……”
扶子春卡殼。
她如果說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是不是有點奇怪?
唔。
“我來自一個奇怪的國度,那里有高聳入云的高樓、川流不息的街道,那里時代高速發展,人們可以輕松地飛到天上,也可以潛入海底,甚至還可以日行千里,在那里,人們就算相隔萬里也能對話。”
“聽起來確實是個奇怪的國度。”扶祁神色看起來很好奇,他問,“是什么國家?叫什么名字?等有時間了我替你問問,兄長帶你去找你的故土。”
“叫……叫什么來著,哈哈,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了。兄長你知道的,我磕碰過腦袋,很多東西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扶子春笑嘻嘻地將這件事搪塞過去了。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吧,否則扶祁萬一真的去游擊大川,非要帶她去找她的“故土”可怎么辦?
最為致命的是在這里就算真的踏遍十萬大川,扶祁卻也不可能找到扶子春所說的那個國度,到時候又該怎么解釋?
好在扶祁也沒有再追問,他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好休息吧,吃飯的時候叫你。”
“好。”
扶祁走了沒兩步,又折返回來認認真真地將窗戶重新關上。
他嚴肅地道:“別開窗戶。”
“……”
等扶祁走后,扶子春果然沒有開窗戶,她坐到了門檻邊,繼續欣賞這場淅淅瀝瀝的春雨了。
春雨涼涼的。
并不冷。
但是今天的溫度卻還是要比昨天要涼一點。
扶子春忍不住想,昨天她就感覺驛站的被褥就有點薄,今天下了雨,驛站會不會多給一床被褥呢?
會的吧。
多給的被褥還會那么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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