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云里霧里,搞不懂為什么扶祁和顧淵鷙突然就爭吵起來了的扶子春,聽到這里時,沒忍住眼皮重重一跳。
嗯?
她有說過自己要去給秦衍被褥嗎?
并且扶祁不是很厭惡顧淵鷙嗎,他應該分外不喜她跟顧淵鷙接觸的啊,這怎么還故意制造要她跟顧淵鷙單獨相處的機會了呢?
怎么回事?
扶子春沒忍住去揪扶祁的衣袖,竭力壓低聲音質問:“兄長,你瘋了?”
“……”
扶祁無力又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瘋?
哈哈。
為了徹底攪黃扶子春和顧淵鷙,為了能給還沒弄清楚本心的秦衍制造機會,他就算不瘋也得瘋。
好戲已經開場。
他平日里就算是再清醒,也不得不瘋一場了。
沒辦法。
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
我的子春!
扶子春對上扶祁垂眸看過來的那過分微妙,但是又像是寄托厚望的眼神,一時間更覺得自己好像是那瓜田里亂竄的猹。
她一時間連吃瓜都吃不明白。
咋回事?
但扶祁卻沒有給扶子春再次詢問的機會,他轉移視線看向神色僵凝的顧淵鷙,揚眉問:“二皇子對子春情深義重,自然不會舍得她一個人冒著春雨,去給攝政王送被褥的吧?”
顧淵鷙并沒有發瘋:“只是送被褥而已,隨便找個人都可以送。”
“若是其他人,隨便找個人送的確可以搪塞過去。但是那人畢竟是大晟的攝政王秦衍,位高權重,若是只隨便找個人送去,只怕會顯得咱們北歌對他不甚尊重。”
顧淵鷙頂了頂腮,但卻依舊竭力控制好了情緒并沒有發瘋,他仍然可以稱之為平靜:“那就由我去給秦衍送吧,外面還在下雨,子春不便出門。”
“但是子春答應過大晟的攝政王要親自送去的。”
扶子春:“……”
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嗎?
哥你現在說這話?
但被顧淵鷙和扶祁的眼神刺過來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當時……不過一時糊涂。”
扶祁對著顧淵鷙聳肩攤手,一幅“你看,我沒騙你吧”的得意神情。
“既然答應過,失言確實不好。”顧淵鷙將扶祁和扶子春的異常神態盡收眼底,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那就趁天色還早,我陪子春去驛站走一趟吧?”
也正好。
秦衍現在似乎對扶子春還有點別樣的想法。
今日徹底扼殺在搖籃。
扶子春離開的時候,注意到扶祁趁人不備沖她比了個手勢:把握好機會!
她:“……”
無語。
春意盎然,料峭寒雨。
一路馬車都沒話說,但等下車時,顧淵鷙卻叫住扶子春,“里面還有一條街道太過狹窄,馬車不好掉頭,好在也不遠,咱們就這么走過去。”
說著話解釋的同時,顧淵鷙還不忘給她親手系上了一件柔軟溫暖的披風。
扶子春眼睫微垂,能剛好看到顧淵鷙在她脖頸處系蝴蝶結時的手。
他手上用的力道特別輕,就像是握刀的手心被放了一條魚兒。
他怕魚兒受驚。
處處掣肘。
扶子春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顧淵鷙察覺到她這番神態變化后,也笑起來看她:“在笑什么?”
“沒有,就是看你這樣小心翼翼的動作,腦袋里突然有了一種特別好笑的想法涌上來。”
“什么想法?”顧淵鷙微微俯身,眼神里的光幾乎可以稱之為縱容寵溺。
“你現在是不是有點……”
扶子春才剛剛開口,就聽不遠處就傳來一陣異常嘈雜的吵鬧聲響。
“把他趕出去!”
“大晟的人憑什么來我們北歌!”
“他不配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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